“我沒有錢。”余夕照疑惑,“可我不是給你介紹了兼職么?費用應該足夠你讀大學。”他知道蘇寒家境不好,還特意交代朋友多給她點工資。蘇寒死死掐著指尖,臉色越發(fā)慘白,“生活又不是計劃表,不可能按部就班沒有意外,難道我要一樣一樣都告訴你嗎?”她態(tài)度冷漠,余夕照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寒沒再說話。良久,余夕照主動打破沉默:“我加一下你的微信吧。”蘇寒搖頭拒絕,“不用了,也沒有必要。”過道上,服務生端著滾熱的咖啡靠近。“你別誤會,我只是......”余夕照話還沒說完,服務生一個手抖,咖啡撞翻了一半。滾熱的美式燙的蘇寒立即抖著衣服站起來。服務生微怔,又帶點責怪口吻,“你怎么不躲開點?”余夕照忙抽過紙巾遞給蘇寒,慍怒看向服務生,“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tài)度?”服務生還挺理直氣壯,“我們是高檔咖啡廳,你們點杯美式占了整張桌子,難道還要我把你們當上帝啊”蘇寒扯著襯衫,皮膚紅了一片,根本顧不上回嘴。此時,樓梯上目睹全程的顧知祈冷冷出聲:“在你面前,她就是上帝。”“顧,顧總!”服務生看到顧知祈,臉色頓時一變。顧知祈俯視著三人,“我的店不需要將顧客劃分三六九等的員工,元朔,讓她走人。”蘇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家店竟然是顧知祈的!顧知祈站在原地沒動,看向蘇寒提醒,“顧太太,還不過來?”還沒離開現(xiàn)場的服務生,本打算替自己辯解幾句,但聽到這一聲稱呼直接絕望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被自己燙到的是老板娘。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余夕照。蘇寒上了樓,自覺當起顧知祈的拐杖要牽他下樓。顧知祈遲遲未動,視線看向她濕透的領口。里面皮膚泛紅,但并沒有起泡蛻皮,應該不是很嚴重。余夕照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再也待不住了,艱澀出聲:“蘇寒,謝謝你的咖啡。”說完,離開了咖啡廳。蘇寒忙解釋,“剛剛余夕照幫了我一個忙,我只是為了感謝他才請他喝咖啡。”顧知祈只是看著她被燙紅的肌膚,叫來元朔吩咐了幾句。蘇寒莫名心虛,看了一眼店里時鐘,“九點了,回家么?”“先上樓。”顧知祈牽著她的手轉過身。二樓完全是顧知祈的私人領域,奢華大氣。蘇寒在心里感嘆了一下,顧知祈的有錢程度,一次次超越她的猜測和認知。不一會兒,元朔拎著袋子上樓,交給顧知祈后又識趣的消失。顧知祈遞出手里的袋子,“換上。”袋子里是一件雪紡白襯衫,還有燙傷膏。她沒想到顧知祈知道她被燙到了。“謝謝。”蘇寒說著,目光搜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房間。她看了顧知祈一眼,心安理得的脫掉上衣涂藥。蘇寒已經(jīng)習慣并接受了顧知祈是個盲人。顧知祈卻忽然側過身,喉結隱動,指尖蹭了下鼻尖。蘇寒換好衣服,自然牽住他的手帶路,“很晚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