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試圖垂死掙扎一下,“你......”“嘶......”顧成剛開口倒吸涼氣,之后巨大不可抗之痛,讓他嘶吼痛呼。“啊!”一根小拇指被血淋淋分離其他四指,一道飆起的小血柱濺了幾滴在顧知祈側(cè)臉。蘇寒驚呆了,整個人一顫,猛地捂住唇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目睹如此殘忍血腥的一幕,而執(zhí)行人是顧知祈。顧知祈利落丟開刀子,淡淡一笑,“二叔,現(xiàn)在去醫(yī)院,手指說不定還能接上。”他風(fēng)輕云淡走出包廂,仿佛剛剛心狠手辣的并不是他。顧成痛的整個人縮成了蝦狀,額角的汗把頭發(fā)浸濕了一半。足足一分鐘,他才從牙齒里擠出話:“你們......特么看什么......快送我去醫(yī)院!”幾個慌亂的保鏢迅速將他抬起,急匆匆往外沖。沒人想起來隔間里還有一個人。蘇寒從隔間里出來時,滿心的恐懼,渾身還在抖,沙發(fā)上的血一眼不敢看,倉皇逃出會所。會所外,蘇寒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腹胃緊縮了幾下,哇的一下直接吐了。她蒼白著一張臉,整顆心都在顫抖。她渾噩的回到出租房,情緒好不容易平復(fù)點,顧知祈電話打過來,她又止不住發(fā)顫。她裝作沒聽見,亮屏彈出的號碼比在播放的鬼片還恐怖,蘇寒看都不敢看。震顫的手機沒有停下的打算,蘇寒逐漸認知到,她躲不開這個電話。許久,她接起了電話,“喂......”“外婆要見你,收拾一下,我在你樓下。”顧知祈說的平靜。蘇寒后脖發(fā)涼,輕聲應(yīng)下。掛了電話,她在臥室磨蹭了半小時才下樓。她看到顧知祈,腳底像是長了釘子,挪動的極慢。她背了個背包,從她沉甸甸走路動作看,很讓人懷疑她是背了座山。“包這么沉?”顧知祈蹙眉,手要摘下她后背的包,蘇寒反應(yīng)極大的跳開了兩步。她睜大的眼睛有防備,那眼神像是在問他要做什么。蘇寒過激的反應(yīng)讓顧知祈愣了下。蘇寒掩飾的垂首摘背包,并不看他,“我自己來。”但她還是留意到,顧知祈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渾身上下絲毫不見戾氣。干凈的讓蘇寒都有些懷疑,剛剛在會所包廂里,她見到的是不是另外一個人。上了車,蘇寒緊貼著車窗而坐,如果窗外也有座位,她恐怕冒著危險也要坐到外面去。很快,顧知祈便察覺到蘇寒很不對勁,她的一張臉蒼白如紙。顧知祈沖她伸手時,蘇寒下意識顫抖抬頭看他。顧知祈手一頓,極冷靜的審視蘇寒。蘇寒沒敢躲,任由他溫?zé)岬氖謮旱奖鶝龅念~頭。“這么涼,你生病了?”他不悅皺了眉。他試溫時間內(nèi),蘇寒冷汗不斷,如果顧知祈看的更仔細點,或許能發(fā)現(xiàn)她的后背都濕透了。她看著他,試圖從他面部找出點不一樣的東西。顧知祈一臉平靜,讓人琢磨不透。“沒事,來的時候洗......洗了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