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醫生,只割一個腎,不會影響你以后生活的,求你了孩子,救救你弟弟。」說著,大伯就要作勢跪下。我掙扎著想離開他跪的位置,卻被他攥得手腕劇痛,無法掙脫。眾人開始出聲指責我「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孝啊,長輩都給你下跪了,也不心軟。」「狼心狗肺」「……」眼梨見我臉色難看,一下也急了,將大伯狠狠扯開朝旁丟去「你把穗穗抓疼了?」這一舉動儼然惹了眾怒。周圍人說話也越來越難聽。可我知道,眼梨并沒用力。這場景是大伯兩人算計好的。地上兩人低頭正笑的得意。忽然。「這是醫院,保持肅靜」一道清冷男聲響起,聲音不大,卻莫名震人耳膜,讓人不自覺噤聲。轉頭就看見,一名身穿白大卦的醫生。容貌俊美,皮膚泛著冷白,在燈光下尤甚。眼梨看見來人很是驚訝。「臭蛇?!」很快,人群被趕來的保安驅散。我和眼梨被這名醫生帶到了辦公室。一關上門。眼梨擺起臭臉:「你怎么在這里。」剛剛滿身陰冷的男人,此刻慵懶躺在椅子上,腳吧嗒一聲放在桌上,看著眼梨回問:「那你呢,你又為什么在這里,山神允許你出巫山了嗎?」「你管我!」「嘖,看來是沒得到允許。」兩人一來一回的互懟著。我立刻明白,這兩人認識。關系還不淺。我小心詢問起面前陌生男人「請問你也是妖嗎?」男人目光放在我身上,打量良久卻不說話。眼梨趕忙擋在我身前,朝他呲牙威脅「我的伴侶,你敢碰我就咬死你!」男人卻沒與他計較,不急不緩開口:「聞到了,滿身你的味道。」「我對你看中的人類沒興趣,你放心。」見此,我更加確定他們認識。拉開眼梨,請問對方是否可以給自己堂弟腎源匹配的資料。可惜還是遭到男人拒絕。「病人信息受隱私保護,除本人和家屬外,其余人無權查看。」「我雖是妖,但也是醫院里的醫生,也需要遵守醫院的規則。」他態度明確,我也不好堅持。出了醫院,眼梨看出我的失落。問我「穗穗要的那些東西很重要嗎?」我點頭。「很重要!如果沒有那些東西,我可能就打敗不了那些壞人了。」眼梨沉默思考了一會兒。丟下句「穗穗你先走」轉身朝醫院跑去。我沒注意,一個人落寞回了家。-幾小時后。門鈴響。我還以為是小果中途回來拿東西。開門是剛在醫院見過的妖怪醫生,黑著臉朝我遞來一個文件袋。打開一看,里面是堂弟的病歷和腎源配對證明,還有一個u盤。我很是欣喜,連忙感謝「謝謝您幫忙。」「其實您可以直接讓我去醫院拿的,工作這么忙不用辛苦專程跑這一趟的。」對于我感謝的話,男人冷笑。側身露出寬大風衣下,死咬在他屁股上的“某只”咬牙切齒道:「我是不想跑這一趟,但你倒是讓他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