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痕跡頗有些觸目驚心。
嚴褚以往在床榻上也很放肆,但昨天尤其不知收斂,饒是元歡一向嘴硬,昨天也沒能忍住求了饒,只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她從鏡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見鎖骨處的牙印紅的仿佛要滲血了一樣,她抬手碰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痛楚涌上來,她嘶了一聲,連忙抬腳進了浴桶。
傷口碰了熱水,越發難忍,她皺起眉頭,許久才勉強適應了這感受,簡單清洗后起身穿戴好了衣裳。
身為宮人,即便疲憊的要死,也是不能擅自歇著的,哪怕主子不在。
她還得回乾元宮去候著。
巳時小太監來了消息,說嚴褚封妃大典后就去了御書房,還留了朝臣用膳,這是暫時不會回來的意思。
元歡這才松了口氣,將宮人打發下去,靠在矮榻上打了個盹。
卻沒多久就被外頭的熱鬧驚醒了,是嚴褚給新妃們賜下了大批的珍寶。
腳步聲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是肉眼可見的體面。
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軟塌上沒動,莫名的怠惰涌上來,讓她提不起精神來去忙旁的事情。
嚴褚鬧這么大動靜,大約是很喜歡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現在寢殿里了。
她這般想著,也就這般做了。
晚上嚴褚回宮用膳,她服侍他換了衣裳就識趣的要退下去,卻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龍床。
她疼的皺起眉頭,卻不等悶哼聲出口,身上就壓了個人。
嚴褚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怎么?巴不得朕寵幸旁人?”這話問的……元歡搖頭:“您要寵幸誰,豈是奴婢能置喙的?”嚴褚不開口,只懲罰似的低頭在她本就沒好的鎖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元歡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皇上……”似是聽出了她聲音里帶著求饒,嚴褚松了口,安撫似的舔了兩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話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來,只是換了個位置,力道卻比剛才更重,元歡不自覺抓緊了他的龍袍,力道大的整團布料都皺了起來。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將她的衣裳撕開,聲音沉沉的:“……但這句話,朕現在不想聽。”
床帳子被扯下來,蔡添喜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是不會宣召新妃了,連忙將宮人都攆出去給各宮報信,自己則守在了門外。
元歡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靜的,可今天嚴褚顯然并不想讓她如愿,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張嘴,給朕喊。
……不想出宮去滇南了?”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松開,聲音沙啞:“皇上,皇上……喊這個沒用,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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