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一晚上都很失落,從傅睿琛說完那些話之后,算是難過到了極點。即使,有小菡菡一直在旁邊逗他開心也沒多大的作用。只是這次不用于上次的是。云深,難過歸難過,卻沒有如那次雨后第一次碰到溫子欣那樣的哭鬧。或者說,云深,又想要把自己藏起來。這讓,傅睿琛無計可施。一面無奈,一面無措,更多的是對兒子的心疼。不管請了多少醫(yī)生,還是不能讓云深打開自己,他始終擅長封閉。如今,出現(xiàn)了一個溫子欣,本以為是良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病人太過依賴藥材,要是哪天失去了,怎么辦呢?傅睿琛想想不放心,還是給云深的心理醫(yī)生打了個電話。“還有什么別的反應(yīng)嗎?”醫(yī)生在那頭做著記錄。“其余的沒有,和之前的狀況很像。”之前有一次也是這樣,小菡菡因為住院不在家,那段時間傅睿琛幾乎都在醫(yī)院,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云深又封閉了很多。這次情況和上次類似。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情緒低落,自我封閉,不接收外界信息。”醫(yī)生看著記錄一條條的總結(jié),“按之前的記錄來說,云深比我們想象的更依賴溫子欣。”這一點,傅睿琛想到了,“嗯。”他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因為,溫子欣始終都是一個局外人,就算能讓她答應(yīng)給云深治療的事情,但不可能是一件長久的事情。“傅先生,這件事不算太壞的結(jié)果,云深自我封閉,換個角度來說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傅睿琛蹙眉,不太明白這個意思。醫(yī)生在那頭解釋,“云深愿意因為一個人牽動自己的情緒,說明,他的眼里開始慢慢有這個世界了,尤其是這個人還不是長久在他身邊的家人,僅僅是見過幾次面幾乎陌生的人。”“不管溫子欣在云深心里是怎么樣一個存在,但是不能否認的是,溫子欣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完全影響到云深的人。”唯一一個,這還真是。傅睿琛擰著眉,半晌沒說話,那邊又開口:“傅先生,你不要過于緊張,云深會好的。”雖然這句話,對于一個時刻保持理智的醫(yī)生來說,過于理智和抒情,但不得不否認的是,這是了解云深的人,都有的希望。希望他好好的,希望他能看到這個世界更多的可能性。掛斷電話,傅睿琛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久久沉默。路邊的街燈照在不遠處的馬路上,三個散步的一家三口,說著笑著,一臉幸福。從前的傅睿琛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年少讀書,學(xué)成歸來接手家業(yè),他從來都是一個十分專注的人。感情的事情卻始終保持理智。就算是在公司泡一個晚上,也疲于去應(yīng)付父母給他安排的那些相親宴。要不是......六年前的那一晚,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他和溫安然沒有感情,但是之前到時候,他也嘗試過,要給菡菡和云深一個完整的家。但,事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