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摸著平平的頭,看向安子,對安子神情淡漠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時晚。”“我認識的時晚,從來就不服輸。”“麻麻,要尿尿。”平平喝了不少果汁,此時肚子脹的不行,他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夾著兩條腿,朝著時晚說道。時晚起身要帶平平去洗手間。這里的洗手間在外面,就算是包廂也不會有洗手間。“媽咪帶你去洗手間。”“不要,平平自己可以。”平平揚起下巴,對時晚傲嬌說完,就一個人跑出包間。看著平平離開的背影,時晚哭笑不得。“平平現(xiàn)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懂事了。”“是啊,他現(xiàn)在是真的越發(fā)懂事了。”只是,時晚對平憑,總是懷著愧疚之心。因為時晚......剝奪了平平認自己親生父親的權(quán)利,也剝奪了席錦年的知情權(quán)。平平時不時還會問時晚,粑粑什么時候過來陪他。可是,時晚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搪塞平平。“黑狐,別想這么多,你做這么多事情,也是為了保護平平。”安子看著時晚臉上痛苦難受的表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時晚原本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看到時晚這么痛苦,安子心里又怎么可能好受。“我只是覺得自己虧欠平平很多很多。”時晚垂下眼瞼,對安子悶悶說道。“你哪里虧欠平平?你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平平。”時晚不在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發(fā)呆。安子見時晚不說話,也沒打擾時晚。時晚的心里壓著很多事,很多時候,時晚只是一個人扛著,也不會跟任何人訴苦。安子想幫時晚分擔,可是,他要用什么身份,陪在時晚身邊,幫時晚分擔這些痛苦?時晚的心,只有席錦年,除了席錦年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包間內(nèi)一片安靜。而此時,正在外面上廁所的平平,解決完生理需求后,便屁顛屁顛往包間這邊走,剛走到拐角的位置,就撞到一堵肉墻。平平揚起臉,正想看看自己撞到了誰,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席錦年后,平平眼底帶著喜悅,朝著席錦年撲過去。“粑粑。”席錦年愣了愣,看著熱情似火撲到自己懷里的平平。平平在席錦年懷里用力蹭了蹭,兩只手還緊緊抓著席錦年不肯撒手。席錦年見狀,眼底帶著淡淡柔光。“平平,很久不見了。”這個孩子,總是讓他心中泛著柔軟。平平揚起臉,吻了吻席錦年的臉,奶聲奶氣道;“粑粑都不來找平平,麻麻說,粑粑很忙。”平平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帶著落寞。“可是,平平很想念粑粑,很想很想粑粑。”“粑粑也很想平平。”席錦年彎腰,將平平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