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yīng)了林菀他會過去,但眼下通訊技術(shù)很不發(fā)達(dá),陳江河也怕大哥在家里等著急。所以跟黑龍交代,讓他這邊完事就開車去寨子公社接他,便轟著牛車出城了。然而,他才出城沒多久,就再次被一臺吉普車逼停。見姚文下車,還帶著之前那倆兄弟,陳江河當(dāng)即跳下了牛車,先聲奪人,怒道:“姚文,你特么還有完沒完?”“陳江河,兄弟一場,我勸你別把事兒做絕了。”禮沒有奏效,姚文這回帶著兵來,倒是直接撕破了臉皮。陳江河嗤笑,狠狠淬了一口唾沫,“兄弟?你這種小人也配和我稱兄道弟?趕緊把車挪開,老子懶得搭理你。”“你......”姚文只覺肺管子都疼了,可下鄉(xiāng)那會兒,他就知道陳江河的身手,又不敢直接往上沖。不過他不敢,不代表被他洗過腦的兩兄弟不敢。“姚哥,跟這孫子廢什么話,先打,打服了,還愁問不出蘑菇是怎么來的嗎?”其中一個小弟急性子,立刻掏出了一把狗腿子。另外一個小弟也拿出一把匕首,滿臉兇相的威脅,“姓陳的,趕緊告訴我們你那蘑菇是哪里來的,不然,老子今個就抹了你。”“別廢話,這小子手上有兩下,你哥倆一起上。”姚文急急地催促,“弄他!”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立刻齊齊地朝著陳江河沖去。兩把刀,角度刁鉆,眨眼間就要刺到陳江河。陳江河眼皮一挑,腳未動,但手打披掛,一巴掌便拍中其中一人手臂。匕首滑落的瞬間,陳江河下馬彎腰,又是一個掃堂腿,踢中了另外一人的腰部。眨眼間,原本氣勢洶洶的二人,便嗷嗷慘叫地倒在了地上。這年頭投機(jī)倒把就是和執(zhí)法隊斗智斗勇,沒點身手能行嗎?可只是一個照面,就被陳江河雙雙撂倒。“我還以為多厲害了,就特么這點能耐?呸......”陳江河啐了口唾沫,冷冷的目光隨即落到了姚文身上。“姚文,跟我玩狠的是嗎?”“江河,好兄弟......這......這不是鬧著玩么?”姚文面白如紙,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往后退。他想穩(wěn)住陳江河,只要逃到車上就安全了,可陳江河突然一個健步?jīng)_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抬起膝蓋重重撞向了他的胸口。火辣辣的窒息感,疼得姚文差點直接死過去。陳江河手剛松開,他便撲通一下癱跪在了地上。強(qiáng)忍著痛,求饒道:“江河,兄弟,鬧著玩......真是鬧著玩啊......”啪!陳江河抬手就是一巴掌,姚文腦袋一歪重重撞在了地上。血伴隨著兩顆牙,順著嘴就噴了出來。陳江河蹲在地上,揪住頭發(fā)將人拎起,輕笑道:“我也是跟你鬧著玩呢,沒想到你這么不禁打。”姚文腦瓜子嗡嗡作響,但此刻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因為他知道,陳江河絕對不會動手殺了他,但想讓他死,肯定有更好的辦法。就比如公社當(dāng)年莫名其妙死的那兩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