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想動廠子里的錢?”秦麗娟大吃一驚,“這可是挪用公款。”“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反正兜底能退租,其他人我自會去說,別忘了廠子的難處,為了廠子好,誰會有意見?”秦麗娟想了想,反正法不責眾,這樣確實能幫廠子里賺上一筆額外收入。“有十三萬多點。”“十三萬!”林前進點點頭。絲織廠光員工就四百多號,到時候再和大家說說,集資弄五萬,湊他個一千個攤,問題應該不大。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這一千個攤位拿到手,就是一百塊一年租出去,那也是十萬塊的利潤。越想,林前進也就越激動,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小白,能給我們弄一千個嗎?你放心,你舅舅那邊的好處,肯定少不了。”聞言,白蕭只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他舅舅已經被秘密控制起來,而他也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些陌生面孔,偷偷跟著自己。這絕對是一個危險信號,舅舅一旦查出問題,他這個外甥也討不到好。有了這十八萬,到時候去哪里過不上好日子?“您的話我一定轉達給我舅舅,不過這事兒你得盡快,畢竟數量太大,我怕晚了,就是我舅想幫都幫不上忙。”“明白!”林前進暗暗松了口氣。白蕭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隨即意氣風發地看向了陳江河,“江河,要不我幫你也弄個攤位?放心,知道你沒錢,看在小菀的份上,我個人出資贊助你一個,也讓你賺點小錢。”陳江河冷冷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你看你,給你機會你都把握不住。”白蕭輕笑。“是嗎?”陳江河放下筷子,“可我怎么聽說,你舅dubo欠了二十多萬?”聞言,白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皺眉道:“你胡說什么?我舅舅怎么可能dubo?”“海州大學教授,地委改開辦委員王耀東,和你舅應該是一個人吧?還是說有兩個王耀東?”陳江河戲謔道。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白蕭。白蕭直接拍桌而起,怒道:“陳江河,我知道你對我有氣,但你也不能污蔑我舅。”“你那么激動干嘛?”陳江河裝出一副愕然模樣,“可我真聽說了,王耀東昨兒在賭場被人帶走了,還查出來欠了張虎二十萬。”“被抓?帶走?還欠了那么多錢?”如此離譜的事,居然全發生在一個大人物身上?“是真的嗎?”林前進皺眉道。“怎么可能是真的?”白蕭沉著臉,“白叔叔,有些事我不好說,可您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小子,存心找茬呢。陳江河,我勸你最好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污蔑大員的罪過你承擔不起。”話,擲地有聲。態度,強橫霸道。心,也虛的不行。這便是白蕭此刻的心情。因為舅舅被帶走這件事只有家里人知道,對外根本沒有走漏消息。即便是他,也只知道舅舅昨晚是在張虎的場子里被帶走的。欠二十萬這件事,他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