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氣的狠狠跺腳,“都怪陳江河那個王八蛋,若非他沖動打了張斌,表姐就不會去找張虎道歉,不去道歉,白蕭哥哥也不會找關(guān)系抓人!陳江河啊,陳江河,你這個王八蛋到底還要害我們多久?”......“阿嚏......”車里,陳江河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黑龍笑道:“是不是回家也沒個熱乎被窩,著涼了?”“就不能是停尸房陰氣太重,被什么東西跟上了?”陳江河淡淡一笑。這話一出,黑龍的臉直接白了。陳江河可不管他怎么想,笑著打開車門下車,“我也到家了,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吧!”說完,掏出鑰匙開門進了院子。一想到空蕩蕩的車子,回城的幾十里路,黑龍整個人都麻了。他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后視鏡,“奶奶個腿兒,老子這些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還會怕這個?都特么坐好,老子帶你們回城。”說著,掉頭,加油,車子揚長而去。只是黑龍脖子上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陳江河進了屋,屋里暖烘烘的十分舒服,煤爐子里換了新的蜂窩煤,炕也剛剛燒過,顯然是嫂子的手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二十幾年過去了,他也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現(xiàn)在的角色。上一世的記憶,更像是南柯一夢,讓他也經(jīng)常懷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哪一個才是假的!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陳江河便下了地道,準(zhǔn)備去看看劉巧月。畢竟,天也不早了,他也怕別人瞧見產(chǎn)生誤會。而他不清楚,因為藥物作用,劉巧月的情況也不好。尤其是天一黑,那種煩躁,渴望的感覺令她渾身都不自在。莊紅梅走后,她便地把門鎖死,燒了一大盆熱水,將自己泡在了大木盆里。清亮的水中,她全身的肌膚,白里透著一絲紅潤。騰騰的水蒸氣里,那張可人的鵝蛋臉若隱若現(xiàn),朦朦朧朧更顯嬌艷欲滴。她緊緊閉著雙眼,仿佛做著劇烈的掙扎。“巧月,你在里面嗎?”陳江河走到門口,想推門直接進去,但想了想,還是輕輕的喊了一聲。然而,良久聽不見動靜。陳江河一時也有些著急了,索性推開門直接沖進了屋子。一瞬間,陳江河整個人都呆住了。劉巧月坐在水桶里,不著寸縷。農(nóng)村洗澡用的大木桶并不高,但劉巧月身材高挑,哪怕坐在水里,那足以傲視的群雄,也是一半浮在水面,一半沉在水里。伴隨著騰騰的蒸氣,若隱若現(xiàn)我。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見到這一幕,那顆心直接亂跳起來。“你怎么來了?”劉巧月睜開眼,不僅沒有慌亂,那雙眼甚至更加迷離了,“不......這不是真的,幻覺......都是幻覺,可我為什么好想這一切都是真的?”說著,她竟直接從水里站了起來,朝著陳江河伸出了雪白的手臂,“哪怕自欺欺人,都是假的,也不要讓我醒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