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宏杰的痛不欲生相比,陳江河雖然不疼不癢,但也好不到哪里。
被人套著頭套帶到一個黑黢黢的房間,然后便不管不顧了。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陳江河索性直接找地方一倒,呼呼睡起了大覺。
不知過了多久。
吱鈕一聲。
門開了。
強烈的光打在臉上,刺的陳江河本能遮住了臉。
“呵,你小子倒是舒坦,在禁閉室里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陳江河揉揉眼,坐了起來,只是這一動,身上的鐐銬立刻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這時,他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制服,四十來歲的禿瓢,正怒目而視的望著自己。
陳江河打了個哈欠,笑道:“你這話是真沒道理,你們把我帶過來,也不問,也不審,你說我不睡覺,我干什么?吵?鬧?放我出去......”
看著陳江河那玩味的表情,禿瓢的臉都綠了,“好小子,果然是個刺頭。”
說完,他一甩頭,立刻就有兩個安國軍的人走了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拿著一摞黃紙。
“對付刺頭,我們有對付刺頭的辦法!”光頭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動手吧!”
話音落,兩個下手立刻放下東西,準備按住陳江河。
陳江河對于這兩件老演員那可是相當熟悉。
這是干嘛?
想要貼加官,貼死他嗎?
忙掙扎道:“同志,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值得你們動用私獄,濫用私刑?你們不是安國軍的人嗎,怎么能跟強盜一般?”
但很快,陳江河就明白了。
人分好人壞人,一旦壞人掌握了權柄,只會比普通的壞人更加惡毒。
“是安國軍不假,但對付你這種小人物,死上一個兩個,不過是在報告上多寫個名字罷了?!倍d瓢咧嘴一笑,“陳江河,到了我的地盤上,我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得死!”
“你這不耍盲流嗎?我要見你領導!”陳江河嚷嚷道。
“哈哈哈......我就是這里最大的領導,你已經見到了。”禿瓢當場大笑起來。
“既然你是領導,那就更應該按規章制度辦事,縱使我有罪,也應該......”
陳江河試圖狡辯拖延時間,可人家早就預判了他的預判。
一揮手,壓根不讓他說完,兩個手下立刻把陳江河死死按住。
緊接著,就要將打濕的黃紙貼在陳江河的臉上。
“反正都要死了,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董家想要我的命?”陳江河喊道。
“是!”
這時,一個女人從門后走了進來。
“陳江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董淑云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江河,仿佛在看一只即將被碾死的螻蟻,“周保國難道沒告訴你嗎?得罪董家,下場只有一個,死!”
“董小姐,你好歹也是高干子弟,怎么能不講理呢?我無意冒犯董家,這件事是馬宏杰挑起來的,這個你是知道的?。 ?/p>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打壞了馬宏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