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散去,南煙讓兄妹三人告別一番,自己先離開了。
阿福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南煙,在眾人的拜別下離開,別提多自豪了。
他現在有點想縹緲道人了,沒它,自己也不會有這么一份讓狗羨慕的差事啊!
傍晚時分,以純就和一個內侍策馬離開了京城。
守城門的侍衛很傷感,以沫公正嚴明,對她們都不錯,如今接了赴死的差事,都覺得惋惜。
因此,她們并未注意,離京的人,比往日多了差不多一倍。
南煙給以山放了假,讓她調整一下心情。
但以山沒同意,人越閑,越容易多想。
南煙便由著她去了。
夜半時分,南煙已經睡著了,以山便偷偷出來,坐在院子里抹眼淚。
梳云不知何時到她身邊,遞了個帕子給她道:
“你別怪主子,她也是沒辦法。”
以山抽噎道:
“瞧你這話說的,太沒分寸了,我怎么會怪主子,讓旁人聽了去,主子該寒心了。”
梳云癟癟嘴:
“我就是不明白嘛,主子位高權重,她若想留了以沫姐姐,誰敢說個不字。”
以山苦口婆心道:
“任意妄為的是昏君,主子當然不是那樣的人,錯了就是錯了,該罰!”
梳云似是感覺好心沒好報,氣急道:
“是是是,該罰,罰一條命!”
話畢,她便轉身走了,臉上的陰冷,被暗夜隱藏。
以山錯愕,在院子里做了一個時辰才又悄悄進了南煙的寢室。
耷家兩兄弟在宮里住了三天,除了在院子里溜達,什么都不能干,耷譽都快憋出繭子了。
“老七,天女什么意思啊?天天給咱們關著也不是事兒吧?眼看著下月初就要到了,我的婚事難道要延遲?”
耷耀看著滿園春色,心中本就苦悶,這幾天,被耷譽每每重復的這樣問來問去,都想打人了。
可是他還得忍:
“查出兇手自然就放咱們出去了,三哥還是安心呆著比較好,硬鬧著出去了,到時候再遇襲,咱們也不是次次都能這么好運的。”
還是同樣的話,耷譽已經聽的不耐煩了。
原本他醒來知道緣由還是怕的,可是已經幾天過去,那感覺早就被沖淡了。
成婚后他每天就要對著一個女人了,而且還得賣笑。
他不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去看看花花世界,以后就徹底沒機會了。
想想心里就憋屈的緊。
“不行,我呆不住了!”
話畢,耷譽就往院外走去,可是離大門不過十來步時,就被從天而降的內侍攔住。
“公子,天女吩咐,您不得離開此處。”
耷譽一把想推開她,可愣是沒推動。
他氣急道:
“老子就是要走!不長眼的東西!老子可是要和長公主成婚的貴人,你有種殺了我啊!”
內侍完全不理耷譽的叫囂,直接點了他的穴道,將其抗回了屋里。
耷譽動不了,嘴卻不停,罵罵咧咧了一路,然而并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耷耀無奈的搖搖頭。
“三天就呆不住了?”。
聽到聲音,耷耀一窒,唇角不覺掛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