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蕭不以為意,臉上閃過鄙夷。
耷耀笑道:
“對,就是想讓我們明白,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兒。”
伏蕭臉一僵,誰跟你聊天了!
耷耀吐口氣道:
“可現(xiàn)在,我想讓你也明白這個道理。”
伏蕭的眉毛又蹙了起來。
他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睜開了眼。
“你不理解?”
伏蕭不吭聲。
耷耀也不惱怒,語重心長道:
“你的忠心來源于什么?為財?為色?為報恩?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能干?”
伏蕭冷哼一聲,他當(dāng)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耷耀揚唇:
“人,生于世上,就該有所圖,你可有想過,自己努力的源泉是什么,墊腳石嗎?”
伏蕭感覺到了耷耀有意在迷惑自己,眼神恢復(fù)冰冷。
耷耀又斟了一杯酒,起身看著兩個巴掌大的窗口道:
“我以前只覺得自己身為相府一分子,就該為家里爭得榮譽(yù),做父親的棋子。”
“但棋子的命運卻是可悲的,它承受著所有的危險,傾盡全力保護(hù)著自己的統(tǒng)帥,以為自己多么重要,但卻沒想過,它對統(tǒng)帥來說,不過是海中的一滴水。”
“棋子的作用,就是來擋刀的而已,也許我比你好一些,起碼我父親會盡量不讓我死的太痛苦。”
“而你要保護(hù)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派過一個人來解救,甚至是給你個痛快。”
“牢房有沒有人看守,想必你比我清楚,的確,因為我們篤定,你的價值,在被抓之后,就終結(jié)了,可笑的是,你的主子,一邊不肯救你,一邊又堅信你會為他的計劃守口如瓶。”
“不得不說,你做人很成功,只可惜認(rèn)錯了主子。”
耷耀轉(zhuǎn)身,看了眼伏蕭,輕嘆一口氣,便打算離開。
“說不說,都是死,還不如多幾個不痛快的人,我不張嘴,這青丘天女再聰明,短時間也查不到多余的消息。”
伏蕭的聲音干澀,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幸災(zāi)樂禍。
耷耀回頭看向他道,眼中的玩味十足:
“你為什么篤定,天女發(fā)現(xiàn)你們是自己查出來的呢,還是你認(rèn)為自己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伏蕭瞳孔一縮:
“你什么意思?”
耷耀把炕沿上的酒杯遞到了伏蕭面前。
意思是你不喝,我不說。
伏蕭被吊足了胃口,勉強(qiáng)坐起身,一飲而下。
耷耀將杯子給他斟滿,貼近了他道:
“其實你的命根子還在,不過是在上面劃了道口子而已。”
伏蕭驚的手一抖,自從那日之后,他再沒看過自己小腹下面,他怕自己會瘋掉。
耷耀看他將信將疑,滿臉的期待模樣,繼續(xù)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這種感覺怎么樣?你若肯說,那么我做主,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真的要做一個缺零件的孤魂了。”
話畢,耷耀起身離去。
伏蕭被捕時,被上刑時,都沒有如此害怕緊張過。
他甚至忘了質(zhì)問耷耀,是不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發(fā)現(xiàn)顫巍巍的掀起衣袂,半響的功夫,竟嚎啕大哭。
嚇得其它幾個牢犯直接尿了褲子。
伏蕭從來就不是一個喜形于色的人,這也不過兩天,怎么就被審成了瘋子了!
這青丘的天女,到底要鬧哪樣啊!
ps:。
還好沒有失信,今天晚上還會加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