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他咬牙,眼底的神色坦然直接。還是以前那個路焱之。一點(diǎn)都不能隱藏心事,開心就笑,難過就鬧,是林星遇眼中的路焱之。但六年的時間,變了,這一切都變了。林星遇后退兩步,臉上淡定冷靜的神色微微有了幾分變化。她抿了抿唇,緩緩抬步與他擦肩而過。路焱之紅著眼眶像是要發(fā)怒一樣。林星遇卻視而不見。她帶著孩子走遠(yuǎn)時,路焱之還在身后氣急敗壞的怒吼。“林星遇,你這個人愚蠢至極,可笑!可笑!別再自欺欺人了,你以為你騙得了所有人,我告訴你,你騙不了我!”“我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望著那女人單薄消瘦的背影。他忽而視線模糊不清了起來。兩個黑衣保鏢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他們訓(xùn)練有素,毫無情感起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少爺,老爺要我們接您回老宅。”路焱之恨極了他們。他眼眸赤紅:“不要叫我少爺!”“少爺!”“我姓路!”他堅(jiān)定且怒氣沖沖的開門。墨氏莊園。連綿起伏的各種建筑物延伸,氣派無比的別墅莊園坐落。若是旁人見到了眼前這一幕定然是無比震撼的。可車子后座上的米色風(fēng)衣少年卻眼神晦暗不明,對這些一點(diǎn)興趣沖動都沒有。車門打開,傭人開口小心翼翼的:“少……路先生。”路焱之輕吐出一口氣,只覺得胸腔內(nèi)涌上一股沉甸甸的氣壓。這樣的惆悵無法言喻,他只覺得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喘不過氣的同時心底的那些怨恨也如潮水般積壓在心口不得發(fā)泄。他大長腿一邁下了車,傭人將他徑直帶到了前廳。墨爺爺以及整個墨氏家族的長輩小輩皆已經(jīng)到齊。只為了迎墨氏最小的孫兒回家。墨天啟是墨北辰的父親,只不過他父親卻是個病秧子,常年纏綿病榻,更是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理公司的事情。跟自己的發(fā)妻又矛盾很多,索性在城郊外買了別墅自己一個人住著,做了個閑散人。可今日,他卻紅了眼。看著一步步走進(jìn)前廳的男人。路焱之臉上自始至終都是淡漠如霜的表情。他走進(jìn)去,整個客廳安安靜靜,每個人臉上都是嚴(yán)肅的表情。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隨后又微微睜大了眼,眼底閃過驚嘆。昂貴的大理石茶幾上放著一份親子堅(jiān)定報(bào)告,墨老爺子眼底流露出笑。“焱之對嗎?快過來,給爺爺看看。”路焱之淡淡然走上前:“爺爺好。”他禮貌的問好,隨后依次是管家介紹在場人員,大家寒暄著問好夸贊。可路焱之只覺得虛偽。他眸光一轉(zhuǎn),看向了墨北辰,那個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一切的悲劇似乎都是這個人給自己的。墨老爺子輕咳一聲,眾人竟是一個接一個的給他見面禮。路焱之早已經(jīng)收放自如,一一道謝接過,態(tài)度不卑不亢。墨老爺子高興的直笑:“好!好好好……我墨家的骨血沒有理由流落在外,之前不知道,但既然找到了就該認(rèn)祖歸宗。”“天啟,挑個好日子,給我孫兒改名認(rèn)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