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應(yīng)了一聲,不情不愿的去開門。“見過老夫人。”石榴對姜老夫人行禮。姜老夫人冷哼一聲,嘴里罵道:“不長眼的奴才,讓老身等了這么久。”石榴沒有還嘴,低著頭把姜老夫人迎了進(jìn)去。“祖母。”姜綰綰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姜老夫人見姜綰綰笑容滿面,心里擔(dān)憂瞬間不見。姜綰綰把姜老夫人迎到了主位上。石榴端上了茶水,便下去了。姜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臉上出現(xiàn)了嫌棄的表情。茶水是茶沫子泡的,極為難喝。姜綰綰把這一切看在眼前。心里暗自稱贊石榴真聰明,知道拿茶沫子來對付姜老夫人。姜老夫人知道姜綰綰的性子,她放緩了語調(diào):“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如今你四哥遭了難,你父親的官職都丟掉了。”“綰姐兒,你母親身子骨不好,身邊需要有人伺候,住在如此破爛不堪的地方,只會(huì)讓她受苦,不如早些回去的好。”姜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姜綰綰。她認(rèn)為姜綰綰就應(yīng)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暮退厝ィ粦?yīng)該如此不懂事。跟著柳氏一起瞎胡鬧。姜綰綰垂下眼眸:“祖母,覆水難收。”“綰姐兒,日后你是要出嫁的,若沒有娘家撐腰,會(huì)被夫家欺辱,你母親的事,是你父親做的決定,祖母不好插手。”聽到姜老夫人的話,姜綰綰一陣惡寒。讓姜伯年娶曹玉鳳的是祖母。休書之事只怕也是祖母唆使父親的。祖母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可惜,她一個(gè)字都不會(huì)信。姜綰綰不搭話,姜老夫人繼續(xù)說道:“綰姐兒,就算你你母親被休,你是姜家的姑娘,如何能跟著柳氏在外面住著,對你的名聲不好。”姜綰綰冷冷地彎起唇角:“祖母,四哥被殺害,父親閑賦在家,祖母該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是他們才對,我與母親在一起很好,祖母不用擔(dān)心我。”孫子死去,兒子被罷官,祖母卻來她這里胡攪蠻纏。姜老夫人喝茶的杯子掉落在地。“你胡說什么?你四哥不是在京兆尹里面嗎?”姜老夫人只知道姜瑾軒被抓入京兆尹。“紀(jì)大人派人去姜府通知過了,有人冒充四哥,把他整張面皮割了下來,四哥可能早已死去多年,一直生活在姜府的四哥,是假的。”姜老夫人頭一陣眩暈,整個(gè)人暈了過去。姜綰綰走到姜老夫人的面前,拿銀針刺入她的穴道。姜老夫人慢慢的睜開了眼。伯年為何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情,她要回去好好的問個(gè)明白。姜老夫人招呼都沒有跟姜綰綰打,便帶人離開了。“軒哥兒真的死了?”柳素的聲音從姜綰綰的背后傳來。姜綰綰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但隨即恢復(fù)冷靜。“嗯,殺害四哥的人還沒找到。”柳素閉上眼,嘴唇不停的哆嗦。她的兒呀,為何會(huì)這樣命苦。原本她是準(zhǔn)備趁著姜綰綰不注意,去京兆尹幫姜瑾軒頂罪的。可出來的時(shí)候恰巧聽見了,姜綰綰對姜老夫人的話。姜綰綰說出的事實(shí),讓柳素的腦子打了一道晴天霹靂,直沖她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