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前腳出去，后腳春華端著茶水進(jìn)來。“小姐，再過幾日，便是老夫人六十大壽，小姐記得準(zhǔn)備壽禮！”春華一臉真誠為姜綰綰著想。姜綰綰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你倒是熱心！？”春華垂首恭敬。“奴婢如今跟了小姐，自然要為小姐籌謀。”姜綰綰半帶輕笑道：“你是個機(jī)靈的。”春華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但很快便掩飾在她真誠的笑容里面。“小姐，府里人都知道，老夫人最喜歡霓裳樓的衣裳首飾。”姜綰綰心中冷哼，春華真把她當(dāng)成了土包子。霓裳樓的衣裳首飾，是身份的象征，是出了名的好，出了名的貴。但凡能穿霓裳樓的衣服，必是達(dá)官顯貴。最重要的一點(diǎn)，霓裳樓的衣裳預(yù)定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祖母的壽辰就只有幾日，分明是不懷好意。一個奴婢竟然想要左右她的想法，真的異想天開。眼線中春華性子最急，急于立功，討好曹玉鳳。“好。”姜綰綰嘴里答應(yīng)著，心中冷笑。前世姜老夫人打壓她和阿娘，蹉磨阿娘。想要她送禮給姜老夫人賀壽，白日做夢。見姜綰綰滿口答應(yīng)，春華喜出望外，伺候姜綰綰茶水后便退下。找了個空隙，出梅苑，忙不迭的跑去曹玉鳳那里邀功。曹玉鳳聽春華說，已經(jīng)說動姜綰綰去霓裳樓，便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她。“謝謝夫人。”春華見到銀子，眼睛放光，果然跟著夫人是明智的選擇。“給本夫人好好盯著姜綰綰，少不了你的好處。”“是，夫人。”春華從曹玉鳳那里拿到銀子，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姜韻進(jìn)門便看見曹玉鳳的心情不錯。細(xì)問下，得知曹玉鳳給姜綰綰找了些麻煩。“娘，若是姜綰綰不去霓裳樓，計(jì)劃不就泡湯了？”曹玉鳳得意的笑了笑。“柳氏母女，想要在姜府立足，必然要花些心思討好你爹爹和祖母。”姜韻目光漸深：“娘，聽祖母身邊的李媽媽說，壽宴那日會將娘定為平妻。”曹玉鳳面上一沉，這些年她費(fèi)心討好老太婆沒有用處，關(guān)鍵時刻一點(diǎn)用也沒有。見曹玉鳳臉色不好看，姜韻安撫道：“娘莫急，柳素這些年勞累過度，正室夫人的位置也不知能坐到幾時，到時候娘就是名正言順的姜夫人！”曹玉鳳一雙眼睛充滿戾氣，發(fā)出咯咯的笑聲。“我一定要讓柳氏母女生不如死。”姜韻輕聲笑了笑，進(jìn)府又如何，沒有家族和底蘊(yùn)的破落戶，注定是棄子。“娘，沉住氣，這幾日，多去祖母面前走動，送些滋補(bǔ)品，讓祖母記著娘的好！”曹玉鳳眼神充滿戻氣。“破落戶而已，不足為懼。”姜韻卻不這么看：“娘，王爺為她撐腰，不可不防！”曹玉鳳神色冷了下來。“韻兒，已經(jīng)托你舅舅去打聽姜綰綰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姜韻攪動著手里的帕子，心中暗恨，姜綰綰憑什么得了王爺?shù)那嗖A。“娘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六小姐孝順，去霓裳樓為老夫人挑選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