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手機,確實是他,她沒打錯呀,那這女人是……她記得易繁幫她辦好新手機的時候跟她說,他們靳總的手機從沒給別人碰過,尤其是女人,他的意思是她非常榮幸成為那個第一人。這話換做別人說,她不信,但從易繁口中說出來,不由得她不信。所以現(xiàn)在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才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錯了?許是她一直沒出聲,對方再次問:“你好,你是哪位?”這一次簡惜聽出來了,這聲音是陸柔兒。自從靳遠(yuǎn)東下了命令,陸柔兒就成了靳司琛的秘書之一。如果靳司琛在公司加班,陸柔兒接他的電話應(yīng)該不奇怪,他有可能在忙什么事情。簡惜沒發(fā)現(xiàn)她心里自我安慰的那樣想,腹誹易繁竟然說謊騙她,害她以為靳司琛的手機不是誰都能碰。陸柔兒接的電話,她突然就沒了心思要找他,只是兒子還在等著,那她就幫小家伙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好了。“我是簡惜,靳總呢?”陸柔兒聞言不禁驚訝了,竟是簡惜?可為什么靳總的手機里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他連個備注都沒給簡惜?她驀地想到梁雁跟她說過,靳司琛和簡惜是隱婚,他不過是為了孩子才和簡惜結(jié)婚,他根本沒把簡惜這個妻子當(dāng)一回事。也就是說他心里沒簡惜。這么一想,她就明白為什么簡惜的號碼在他這里是個陌生號了。陸柔兒紅唇勾了勾,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嬌媚還有點羞澀:“原來是簡設(shè)計師啊,靳……司琛他在洗澡,要不你等等再打過來?”“洗澡?他……不是在加班嗎?”陸柔兒那略帶嬌羞的聲音讓她不自覺想起某些限制級的畫面,他和陸柔兒在辦公室……“我們在酒店,如果你有急事的話,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陸柔兒這語氣態(tài)度儼然不是一個秘書該有。簡惜臉色微變,卻是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急事,你不用跟他說,就這樣。”她匆忙掛了電話,一句都不想再聽到陸柔兒的聲音。他們在酒店?靳司琛還在洗澡?他加班加到那種地方去了嗎?簡惜無法控制自己去想,等下靳司琛洗完澡,他是不是準(zhǔn)備和陸柔兒纏綿一番?為什么一想到這些,她胸腔里就有些憋悶?還有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和陸柔兒是不是去酒店開房?如果他真的和陸柔兒好上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她和他簽的協(xié)議里,誰先提出離婚就算毀約,那么孩子就歸對方。陸柔兒本就是靳家人為他定的妻子人選,他們在一起肯定沒有人反對了。那是不是說有可能她很快就可以帶兒子離開?這對她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奇怪的是,她竟高興不起來。酒店客房里,靳司琛確實在洗澡,他今晚有應(yīng)酬,酒桌上有個女人不知死活硬要給他喂酒,他推開女人的時候,酒卻灑了他一身。他只能到客房洗澡把衣服換了,至于陸柔兒,她非要跟他來應(yīng)酬,他也攔不住,她今晚倒是替他喝了不少酒。陸柔兒接了簡惜那一通電話后,她猶豫著要不要把通話記錄刪除,反正對靳司琛來說,簡惜的號碼只是一個陌生來電,刪除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