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洲的臉色驀地一僵,喝酒的動作頓住。“你不敢,準(zhǔn)確的來說,是你不能。”龍笙倏忽笑了,她緩緩地將紅酒抿了一口。“所以,江子洲,你比我可憐。”龍笙喝完,將杯子放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扔下一句:“別忘了你的任務(wù),如果惹怒了叔叔,我可能也保不住你呢。”江子洲的臉色隱沒在黑暗里,他緊緊地攥著酒杯,眼里一片晦暗。他盯著琉璃燈光下笑的爛漫的余九九,心里黑暗的想法不停的滋生。一面是光明,一面是黑暗。*晚上回到白家別墅,余九九人還沒走進(jìn)呢,清脆的笑聲便響起。“老公,我們下次還一起跳舞好嗎?我最喜歡跟你一起跳舞啦!”她摟著白慕言的胳膊,笑的很是肆意。白慕言這人雖然面冷,但是也頗為考慮她的感受,帶著她跳的舞步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他聽見她的話,扶穩(wěn)了她,叮囑道:“慢點(diǎn)走。”兩個人回到別墅,江子洲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你們回來了?”江子洲起身,手里端著一杯熱茶。他遞到余九九的面前:“喝點(diǎn)這個,對身體好的。”余九九眼里閃過一絲嫌棄。她不想喝。可是白慕言在這里,她又一時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拒絕。她甚至懷疑江子洲這廝混到白家,就是來找借口給她灌各種湯湯水水的。余九九猶豫地接過他手里的杯子。白慕言卻一把奪過,對江子洲道:“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江子洲嘆了口氣:“表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為什么覺得你對我的敵意那么大?”白慕言聞言一愣。敵意?他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老公不讓我喝我就不喝啦!”余九九趕緊出來說道:“唔,我有點(diǎn)困了,老公我先回去睡覺啦。”她俏皮地說完,趕緊回了房間。白慕言看余九九走了以后,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盯著江子洲,問他:“你什么意思?”江子洲無辜地看著他:“什么?”“對余九九,別告訴我你沒有一點(diǎn)心思。”白慕言眼神沉沉。江子洲跟他對視著。片刻以后,他緩緩地笑了笑。“表哥,你喜歡她嗎?”白慕言一愣,沒有回答。江子洲卻像是篤定他不喜歡余九九一樣:“既然你不喜歡她,憑什么阻止別人喜歡她呢?”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承認(rèn)他喜歡余九九了?這男人果然心思不純。白慕言的心里浮現(xiàn)出一股煩躁。“她是我妻子,你沒機(jī)會。”白慕言警告他。江子洲卻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輕聲道:“余九九她不懂情愛,如果我對她足夠好,早晚有一天能取代表哥你的,不是嗎?”他說完,拍了拍白慕言的肩膀,錯開他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