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瞳孔猛縮,連忙拿紙給他擦,“對不起對不起,我......”“厲少!”葛妝擔憂的上前了好幾步,眉頭緊縮,“您燙傷了,得趕緊用涼水沖洗。”看著厲沉爵眨眼就泛紅的手背,白依依愧疚又難受,是她的錯。厲沉爵臉色沉冷一片。看了眼笨手笨腳的白依依,站起身來,拉著她就大步的走進了內(nèi)置的休息室。葛妝也想跟進去,但門卻在她的面前,“啪”的關(guān)上。她僵僵的定在原地。白依依走進來就找到了水池,“快去沖涼水......”厲沉爵卻往反方向的衣柜走去,單手從里面拿出來一件嶄新干凈的襯衫,“先換衣服。”咖啡潑到他的袖口了,臟。白依依看著他越來越紅的手背,擰眉催促,“先沖涼水,上了藥再換衣服。”厲沉爵站著不動,把襯衫遞給白依依。態(tài)度霸道,不容質(zhì)疑,“給我換。”厲沉爵是霸道慣了的,說一不二,要是平時,白依依是半個字不敢違背,順從的跟兔子似的。可現(xiàn)在看著他發(fā)紅的手背,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捏住,又窒息又疼。她忽然就忍無可忍的發(fā)了火。“衣服重要還是人重要?神經(jīng)病啊你,換什么換,給我立即馬上去沖涼水!”一把將襯衣扯來丟掉,白依依抓住厲沉爵的手腕,用了全身的勁兒,硬是將他拉到了池水旁邊。開涼水沖洗。厲沉爵眼睛微瞇,這女人,是在兇他?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找抽!可看著她這副氣呼呼兇巴巴的模樣,他卻又奇異的,不想真的對她怎么樣。“白依依,你這么關(guān)心我?”專心致志盯著涼水沖洗傷口的白依依,猛地一愣,一股無措的慌亂,亂七八糟的爬上心頭。一時間,她分不清她的緊張擔心是因為愧疚還是什么......她心慌的眼神閃爍不止。“你、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傷得太重,要我負責,我沒錢,可賠不起。”厲沉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的手傷了,雖不至于殘疾,但衣食住行都不方便了。”白依依頓時背脊發(fā)毛,很想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她就不該說!厲沉爵揶揄勾唇,“傷好之前,你得代替我的手,伺候我。”沖了涼水,上了藥,包扎好了傷口,厲沉爵再次把襯衣遞到白依依面前。剛冷靜了點,看著面前這件襯衣,白依依的血壓又要上去了。她臉頰發(fā)紅,“你只是傷了一只手,換衣服自己還是可以的吧?”剛才需要她換,是手背傷口暴露在外,換衣服的時候會掛蹭,造成二次傷害。包扎好之后,確實自己勉強可以。但,厲沉爵理直氣壯,“白依依,你要是不想負責任,可以選擇賠錢,我讓律師算好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誤工費?千億總裁,工資用秒計算的,就算是把她賣了,都賠不起他一小時的誤工費好么!“衣服給我!”白依依不是第一次看見厲沉爵的身材了,但不管第幾次看見,他健美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刺激眼球,挑釁感官。無比窘迫的把他的衣服換好,白依依臉熱的發(fā)燙,一秒鐘都不敢繼續(xù)多呆。“好了,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