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呼吸一窒,頓時渾身繃緊。摘了面具她就死定了。不僅被厲沉爵當場抓住,還連帶著夜曇的身份一并暴露。厲沉爵要是知道她做過夜場女郎,不得劈了她?白依依惶恐的不行,冷汗狂冒,慌張的往后退了兩步。厲沉爵眼神更加犀利。一步靠近她,“看來要我親自摘。”骨節分明的手指朝著她的面具伸來。白依依驚恐的話都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大寫的完了完了,她死定了。就在這時,“咔擦”一聲響,浴室門從里打開。薄輕狂浴袍半開,穿著人字拖,姿勢紈绔的走過來,“喲,厲少干嘛呢,又來搶我女人?”說話間他走到白依依身邊,胳膊一展,就把白依依拉進懷里。姿勢宣示著所有權,“夜曇為了我出臺,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厲少再搶可說不過去了。”出臺。這兩個字讓厲沉爵渾身的氣場驟冷,他這才注意到,夜曇的面具不再是白羽,身上穿的,更是情趣制服。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一目了然。厲沉爵的臉色極其難看,質問夜曇,“他說的是真的?”白依依站在薄輕狂懷里極不自在,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是。”“薄少是我喜歡的男人。”上一次在夜魅的時候,她也是主動的坐在薄輕狂身邊。事情驟然明朗,厲沉爵感到了說不清的失望。之前夜曇雖混夜場,但至少清純干凈。可現在......看著她被薄輕狂攬在懷里,一身的性感風塵,只讓他覺得刺眼又厭惡。這樣自甘墮落的女人,又怎么會是白依依。那個女人雖然也亂七八糟,但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他還懷疑她們可能是同一個人,簡直就是諷刺可笑。厭惡的不再多看夜曇一眼,厲沉爵冷漠的大步離開。終于躲過一劫。白依依懸著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了回去。但,薄輕狂玩味戲虐的聲音,危險的響起,“你穿的是我給女伴準備的衣服,夜曇,你為什么不敢讓厲沉爵看見你的臉?”“你的這張臉,藏著什么秘密?”他揶揄的盯著她,“我很好奇吶。”白依依頓時頭皮發麻,剛出了虎口又掉進了狼窩,薄輕狂也是個只危險的狼啊!她立即就想跑,但薄輕狂早有準備,手飛快的揭開了她的面具。白依依陡然僵硬。薄輕狂瞧著她的臉,玩味的笑出了聲,“原來是厲少夫人,有趣,真是有趣。”白依依郁悶的想哭。上次被薄輕狂看見她偷看標書,就惹出了一堆事情,現在,又被他抓住這么大的把柄。“別哭喪著臉啊,怕什么,我又不會去告訴厲沉爵。”薄輕狂漂亮的狐貍眼睛里盡是算計的精光,“蝸牛小姐,咱們還是可以做合作伙伴的,互幫互助。”白依依:“......”和他同盟,坑的都是厲沉爵。白依依即便是暴露身份被厲沉爵給撕了,也絕對不想做喪良心,坑害厲沉爵的事情。但是,目前眼下,假意和薄輕狂合作,至少可以讓她平安度過今夜,拖延一段時間。“你想讓我做什么?”薄輕狂并不意外白依依會答應,畢竟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她都不想馬上曝光。不想曝光,就有能利用上她的時候。他愉快的揚起笑容,“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