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厲沉爵出現在自己家里廚房做飯做菜的畫面,白依依感覺就像是做夢,荒唐的很,心里更是亂七八糟。厲沉爵叫她,她還很懵,“干嘛?”“教你做菜。”白依依:“......”她其實并不是完全不會炒菜,只是十多歲的時候做菜,鍋里起了火,把廚房給燒了,差點就傷了人,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陰影。從那以后她就只煮湯湯水水的,不敢再碰炒菜之類。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白家千金小姐,沒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想養好孩子和自己,確實是需要克服心里障礙,學會自己做菜了。白依依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將心里的陰影克服下去,僵硬的走進了廚房。厲沉爵把鏟子塞給她,“倒油?!庇桶?。起火的罪魁禍首......白依依呼吸一下就緊了,死死地咬著牙,才艱難的提起油桶,倒了一點在鍋里。厲沉爵:“太少了,再倒。”白依依又倒了一點。厲沉爵看著白依依擠牙膏似的倒油,耐心飛快告罄,直接拉著她的手往下倒。他的大手很暖,透過皮膚傳來,讓白依依一下忘了緊張,只剩下滿身的局促心亂。“翻炒會不會?”厲沉爵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白依依僵硬的回:“會一點。”“一點等于不會。”他語氣里盡是嫌棄,大手再度握住她的手背,帶著她的手翻菜。他就站在她的背后,兩個人幾乎是貼著的,她就像是被他圈在懷里,感官之間盡是他的氣息。白依依整顆心亂的沒了節奏,僵硬的任由他牽著炒菜,做這做那。但炒一個菜而已,很快就結束了。香噴噴的菜出鍋,厲沉爵也放開了她的手。狹小的房間里,兩人卻站得很有距離分寸感,仿佛剛才相擁炒菜的事情壓根沒發生過。白依依卻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局促,把菜端到小餐桌上,禮貌性的問了一句,“要一起吃么?”這個時間早就過了晚飯的點了,厲沉爵應該吃過晚飯了,不出意外會拒絕加餐。然,厲沉爵卻道:“好?!卑滓酪溃骸?.....”這和預想的完全不同。厲沉爵卻很自然的在小桌邊坐下,收縮餐桌很矮,他的大長腿幾乎放不下,很委屈的斜著。他卻半點沒嫌棄,優雅的拿著碗筷用餐,愣是把小餐桌用出了高檔餐廳的既視感。“看什么?不餓了?”厲沉爵抬眼看她。白依依頓時羞恥的紅了臉,連忙坐下來開始扒飯,可即便如此,對面坐著厲沉爵,仍舊讓她無法忽視。腦子里不由得就開始亂七八糟。想他為什么會來這里?來就來了,為什么還莫名其妙的給她做了一頓飯?現在甚至還一起吃飯。這種感覺其實還不賴,要是一直可以這樣就好了......“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信。”厲沉爵將一封陳舊的信遞給白依依。白依依的胡思亂想忽然就截止了,她直直的看著桌上的信,心跳頓時就跳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