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聚的日子是短暫的。
沈禾淵與拓跋真大婚過后,就準(zhǔn)備跟隨漠北王離開南燕,前往漠北。
沈姒煙到底是舍不得阿弟,命人準(zhǔn)備了許多東西,還讓姜洛塵為他挑選了五千精兵隨扈。
大夏皇與溫氏也來送行,溫氏眼眶通紅,淚水漣漣,根本止不住。
沈禾淵看得心中揪痛,上前安慰道:“阿娘,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您哭什么?等我安頓好了,就去大夏看你。”
拓跋真也在一旁點(diǎn)頭:“就是就是。”
溫氏擦了擦眼淚,不想讓兒子擔(dān)心,哽咽道:“阿娘沒事,就是舍不得你,不用擔(dān)心阿娘,去了漠北,要好好顧著自己,與公主相親相愛,知道嗎?”
沈禾淵點(diǎn)頭,握著她的手保證:“阿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真兒的。”
“嗯。”溫氏點(diǎn)點(diǎn)頭,哽咽著沒再說什么。
沈姒煙上前一步,看著眼前已長大成人的弟弟,欣慰道:“阿姐知道你會過得很好,所以沒什么特別要交代的,只有一句,若是不開心了,隨時(shí)回來找阿姐。”
沈禾淵剛要點(diǎn)頭,一旁拓跋真倒先不干了。
強(qiáng)勢挽住沈禾淵的手臂道:“阿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夫君跟我在一起怎么會不開心呢?他一定會天天開心的!”
沈姒煙似笑非笑睨著她:“那可不一定哦,本宮聽說漠北的公主可以納很多面首填充后院,若是淵哥兒遇上這種事不喜該怎么辦?”
拓跋真急得差點(diǎn)跳起來。
“她們是她們,本公主是本公主,阿姐怎么能拿他們跟我比?我心里除了阿淵,誰都容不下了!”
沈姒煙恍若未聞,涼涼道:“那可不一定,也不知公主的癡心能維持到幾時(shí),若真有那天,淵哥兒你就回來吧,阿姐保證為你多納幾房妾室。”
“你、你——”拓跋真氣得差點(diǎn)跳起來。
最后卻被沈禾淵無奈摁住:“真兒,阿姐逗你玩兒呢!”
拓跋真瞪大眼睛惱怒道:“什么逗我玩兒?我看阿姐是真這么想的!不行,我絕不讓你回來納妾!”
瞧著拓跋真當(dāng)真的模樣,沈禾淵無奈笑了。
感激地看了眼自家阿姐。
他知道阿姐這是怕他將來去漠北受委屈,所以提前嚇唬真兒。
最終,還是漠北王出來調(diào)停,連哄帶騙將拓跋真帶上了馬車。
臨別前,沈禾淵一撩衣袍跪下了。
仰頭望著面前的阿娘和阿姐,鄭重磕了三個(gè)頭,然后起身離開。
沈姒煙扶著哭成淚人的溫氏,望著他們離開的隊(duì)伍,直至消失不見。
誰心里都清楚,至此一別,也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相見。
溫氏他們在這里又多待了幾日,然后也離開了。
身邊至親接二連三離去,沈姒煙心中越發(fā)失落。
不過幸好姜洛塵越發(fā)纏人,勾得她沒時(shí)間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夜夜沉淪的后果,是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幸好每天都喝一盅藥膳湯,不然體力還真跟不上。
凜兒每日都會由奶娘牽著過來請安。
沈姒煙看著兒子聰明機(jī)靈,玉雪可愛,心軟得一塌糊涂。
可姜洛塵卻對凜兒格外嚴(yán)厲,簡直不像是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