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娘，你是說……我的親爹是大夏皇？”
溫氏紅著眼睛點點頭。
沈姒煙回過神來，盯著溫氏道：“那這幾年，陪在阿娘身邊的人是誰？她從哪里來的？”
溫氏眼神復雜地盯著她：“阿娘也不知道，不過她對阿娘很好，對淵哥兒也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她真的很好……”
說到最后，溫氏有些哽咽。
平心而論，她更喜歡那個姒兒，那樣貼心的女兒，怎么會是假的呢？
沈姒煙聞言，卻是冷笑了起來。
聲音尖銳道：“好哇！我不在的時候，她竟這么大本事，收買了所有人，還收買了阿娘你！”
她看向溫氏的眼神也帶了絲怨憤。
“阿娘難道就沒看出她不是女兒嗎？”
兩個人的個性相差這么大，她不信阿娘一無所知。
溫氏心懷愧疚，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沈姒煙卻再次開口。
“呵……不過說起來，她還得感謝她，要不是她，我如何能成為南燕的皇后，還一下有了四個孩子？”
皇帝她見過，并且一見就喜歡上了。
就這點來說，她就不算吃虧。
那個孤魂野鬼也并非一無是處。
溫氏聽見這些，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舒服。
然而對上女兒得意的模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
姜洛塵面見了溫氏。
“這件事，岳母如何看？”
溫氏嘆了口氣：“陛下，她……的確是姒兒。”
姜洛塵眸光沉了下來：“她是之前的姒兒？”
溫氏點點頭。
“姒兒落水之前，便是這副模樣，落水醒來后，性情大變，我一直以為她是受了刺激之后才會像換了個人似的……”
說到這里，溫氏心中揪痛。
像是有只無形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臟。
她的女兒啊……
幾年的相處不是假的，即便知道女兒被她占據了身子……
可平心而論，姒兒待她真的猶如親生母親一般。
甚至她如今能在大夏重新過上幸福平靜的日子，也是因為她。
“陛下，你是否知道姒兒去了哪里？”溫氏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姜洛塵薄唇冷抿，沉默無言。
他也想知道姒兒究竟去了哪里！
兩個都是沈姒煙，可他想要的，只有屬于他的姒兒！
“岳母先放心，我會將姒兒找回來的。”
姜洛塵做出承諾。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他都要姒兒回來。
……
沈姒煙出事，沈禾淵等人也收到了消息。
眾人同一時間趕回來。
見到性情大變的沈姒煙，各個神情復雜。
沈禾淵來到溫氏房內坐下。
母子二人相對無言。
良久，沈禾淵才道：“阿娘，鳳藻宮的那個才是阿姐對不對？”
溫氏艱難地點了點頭：“是，她才是你的阿姐。”
沈禾淵聽見答案，拳頭驟然握緊。
“可我并不想要這個阿姐！”
“淵哥兒！”溫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在胡說些什么？”
沈禾淵目光堅定地對上她：“阿娘，這些年來，阿姐對咱們怎么樣咱們心里最清楚，你寧愿要一個這樣的女兒也不愿承認阿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