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姜洛塵坐在龍案后，冷俊的面容隱匿在黑暗里。
將對于初一的話，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陛下，她……她是原來的小姐，卻不是皇后娘娘了……”
初一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對原來的小姐是有感情，可是比起后來的小姐，卻遠沒有那么深刻。
原來的小姐只將她當成了丫頭。
可后來的小姐卻將她當成家人般對待，甚至還將她風光大嫁。
人心都是偏的。
不管旁人如何，她都認定小姐是她的家人。
“陛下，求求您一定要將小姐找回來啊……”
初一紅著眼圈道。
姜洛塵的手驟然收緊，冷白的手背青筋爆出。
這些天，所有人都告訴他，鳳藻宮的那個已經不再是姒兒。
他不信，所以不斷讓人去試探、確認。
結果卻讓他難以接受。
良久，他薄唇緩啟：“你家小姐是從落水后開始，才心情大變的？”
初一點點頭：“是，陛下。”
小姐從醒來之后就變得大不相同，當時她只覺得那樣的小姐真好，以為是小姐生死之后大徹大悟。
誰知竟是換了個人。
“下去吧。”
“陛下？”
“放心，她會回來的。”姜洛塵黑眸沉靜。
初一點點頭，她信陛下對小姐的情意。
……
入夜，烏云遮月。
沈姒煙半夢半醒間，突然發現床邊竟然坐了一個人。
嚇得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你是誰啊？救命啊……”
沒等她繼續叫，就被點住了啞穴。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宮女提著燈沖進來，卻突然跪下磕頭。
“奴婢參見陛下。”
沈姒煙瞪大眼睛，愣愣盯著眼前猶如謫仙下凡的男人。
陛下？
他怎么會漏夜而來？
該不會是想殺了自己吧？
正想著，就見他一抬手，那宮婢就退了出去。
姜洛塵眸光清冷略帶復雜之色，盯著她的目光一瞬不瞬。
偶爾略過的深情，卻讓沈姒煙動了心。
看來這皇帝是愛慘了那個女人。
她的身體被人搶占，還贏得了不少人的喜歡。
這具身體是她的，憑什么她就不行？
想到這里，她看向姜洛塵的目光就變了。
帶了絲勾引與挑逗。
姜洛塵原本復雜的目光瞬間略過一抹厭惡。
眼前女人是什么人，經過這兩天，他已經了解得很透徹了。
雖然跟姒兒是同一具身體，可靈魂換了，不論怎樣都讓他喜歡不起來。
甚至隱隱帶著厭惡。
沈姒煙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看向姜洛塵的目光染上幾分渴求。
姜洛塵眉頭微動，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沈姒煙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眼底略過一抹喜色。
矯揉造作地害羞道：“多謝陛下，臣妾幫您寬衣……”
說罷，便伸手想要幫他脫掉外衣。
手還未觸及他的衣領，就被震退了。
“陛下，我是姒兒啊……”
沈姒煙故作傷心，眼睫染上幾分淚光。
在她看來，這個皇帝漏夜前來，無非就是想寵幸自己。
而且他們都已經有四個孩子了，侍寢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