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福城深秋的中午,溫度還是有些偏高,我回到公寓后,洗了個澡后就爬上床休息,晚上要上晚班,不休息一下怕撐不住。
下午四點多,我就爬起來,趕緊洗漱了一番,后又煮了點東西吃,就去公司跟同事換了班。
從未上過夜班的我,上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就開始哈欠連天,毫無形象的抹著淚,被同事調侃了半天。
驀地,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是易懷安的,開心地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
“在哪兒?”易懷安聲音有點沉。
“在家呢。”我扯了謊,我一直沒跟他說自己找到工作,今天因為要見他奶奶換了班,現在才十點多,還得三個多小時才下班呢。
“真的?”他的語氣有點沖,質疑著。
“真的。”我淺淺地應了一聲,沒料想剛好有同事在外面叫了一聲,“莫瀾,過來,車到了。”
“誰的聲音?”懷疑的語氣越來越重。
我解釋道:“電視,我在看電視,等一下跟你說。”話落,我直接掛了他的電話,然后將打好的單子趕緊拿了出來。
晚上的工作比白天還要繁瑣,等到下班后,我走出公司的時候,覺得有點冷,深秋的早中晚溫差太大了。我微縮了一下肩,慢慢走著。
凌晨兩點多,沒有公交車,沒有出租車,我只能一個人靜靜地走著,此時公司的同事陳實騎著小毛驢經過我身邊停了下來,問道:“美女,要不要送你回家呀?”
我看了一下他那輛嬌小的電動車,有點擔憂地問道:“你確定我坐了之后不會散架?”
他笑了笑,“上來吧,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家太不安全了。”
陳實說的沒錯,于是我上了他那輛看上去很單薄的電動車。他開得很慢,一路上倒也不講話,很快,他就送我到公寓小區門口。
我朝他揮手道別后,就直接走進小區。上了樓,掏出鑰匙打開門,將門一關,打開燈后,我一回頭,看到易懷安時嚇了一跳。
他不是說要出差半個月,這才幾天,他就回來了。看著易懷安一聲不吭,目光冰冷。
我突然想到今晚他打來的電話,猜測到可能那時他已經到了我的公寓,此時此刻,他應該是生氣我對他撒謊了。
“你生氣了?”我靜靜地走上前,拉起他的大手,晃了一下,撒嬌道:“別生氣了,我找到工作了,得上班的。”
易懷安用力甩開我的手,說道:“我易懷安的女人需要在外面拋頭露臉到半夜才回來嗎?”
我委屈極了,解釋道:“我本來是白班的,因為……”
“莫瀾,你覺得我養不起你?還是你從一早就想跟我劃清界限?”易懷安的質問讓我很難受,我從他的眼眶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懷疑。
我搖頭,上前,抱住了他的后背,“懷安,你別這樣,我只是想有份工作,讓自己能夠獨立而已。”
“獨立?”易懷安冷諷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小時沒合眼,一心趕回來見你一面,可你卻讓我等了你四個多小時。”
我鼻子一酸,淚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我不知道他在等我,如果知道,翹班我也會回來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