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掏出手機撥了丁尚奇的號,通了兩次被他掛了兩次,看來他的確是生我的氣,可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這根錄音筆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我將錄音筆收好,剛準備回公司,便收到了易懷安的電話,讓我去威斯集團一下。
我剛想問他什么事,手機那頭傳來了孩子那童真的聲音,叫著懷安爸爸的時候,我立馬答應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威斯集團,上了樓,沒想到看到那個妖艷的秘書仍然堅守在崗位上,她看到我的時候,似乎對我的新發(fā)型很感興趣,眉毛一挑,剛要上來搭訕,便被我拒絕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開易懷安辦公室的大門,一進去,就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小臉在我面前晃動著。
她看到我的時候,那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眨了眨,然后轉身朝懷安跑了過去,喊道:“爸爸,有人找你?!?/p>
貝兒,眼前在奔跑的小人兒是我的女兒。我的眼角瞬間濕潤了起來,我哽咽地看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認生地躲在易懷安的身后。
我抬頭看了一下易懷安,別過臉,拭去眼角的淚花,回頭感激地看著他,說道:“你今天怎么會……”
“看你可憐。”易懷安打斷了我的話。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么,所以他的回答總是那么冷漠無情。
我怔了一下,扯著嘴角傻笑,如果看我可憐就讓我見女兒的話,那我天天可憐好了。
我蹲下身子,淺淺地對著貝兒笑了笑,揮揮手,柔聲地說道:“你好,貝兒!”
“你是誰?”貝兒奶聲奶氣地問著。
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我躊躇了,我眼角瞟了一下懷安,再黯然地垂了下來。
如果我直接說是媽媽的話,會不會嚇到貝兒,或者說,在貝兒心中,有一個媽媽的形象,肯定不會是我這種。
“貝兒,她是媽媽?!币讘寻捕紫律碜颖鹋畠旱臅r候說出了我的身份。
我怔怔地看著他,我不理解易懷安為什么這么做,他不是恨我,討厭我,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他完全可以跟貝兒說,我只是一個阿姨,一個朋友而已。
“媽媽?”貝兒眼睛眨了眨,“跟琪媽媽是一樣的嗎?”
易懷安搖搖頭,“不一樣,爸爸不是答應貝兒,要把媽媽找回來嗎,現(xiàn)在爸爸找到媽媽了,貝兒高不高興?”
貝兒開心地吻了一下易懷安的俊臉,拍手道:“高興?!?/p>
易懷安將目光轉到我身上,眉毛一挑,說道:“你不想抱女兒?”
“抱?”我愣了半天,易懷安是讓我抱貝兒嗎?
“看來你還沒做好準備?!币讘寻仓S刺地揚著嘴角。
原來懵圈的我瞬間恍了過來,立馬說道:“我抱,我當然要抱。”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們父女靠近,當易懷安將貝兒從他懷里送到我懷里的時候,我那顆澎湃而激動的心如果浪拍岸一般,滾了一輪又一輪。
她是那么的柔軟,近距離地看著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臉就跟那瓷娃娃一樣的精致,我情不自禁地親著她。
貝兒沒有抗拒,小手輕輕地碰在我的臉上,問道:“媽媽,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
一句簡單的問候讓我淚如雨下,我啜泣著,回答道:“媽媽去森林找小白兔給貝兒玩,迷路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