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瀾,你究竟在躲什么?”他厲聲問著。
“我沒躲。”我鄭重地看著易懷安,“我不喜歡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喜歡我為什么要上天臺來?”易懷安厲聲質(zhì)問著我,手心的力度加重了許多,我的手腕被他捏疼了。
“我……我上天臺是因為……”因為我想見他,這句話我沒說出來,卻換了另一句,“因為怕某人跳樓,這夜黑風高的,被風吹下樓也會被人誤會是zisha的。你是威斯集團的總裁,以后這種地方別來了。”
易懷安揚起嘴角冷笑一聲,松開手,“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女人,特別是你這種女人。”
我不語,看著他譏諷的笑容,看著他轉(zhuǎn)身打開天臺的門,緩緩地下了樓。我的淚珠還沒掉就被風給吹散了。
我下了樓,回到病房,那一夜無眠,翻來覆去都是懷安那張臉,那雙憂郁的眼神,還有他最后的那句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老媽的電話,問我在哪兒,怎么睡一覺,人就不見了。
我知道瞞不過她,直接說了在醫(yī)院。
老媽一聽在醫(yī)院,立馬騎著電動車來醫(yī)院看我,她用保溫杯帶了一些粥還有青菜過來,在巡房時,一聽醫(yī)生說我是流產(chǎn),立馬在病房內(nèi)亂叫了起來。
老媽指著我的頭,罵了好多,說要去找陸俊算帳,要讓他賠精神損失費還有醫(yī)藥費,直到我說孩子不是陸俊時,她才靜了下來。
“孩子是誰的,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老媽用她那雙市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夸張地環(huán)望四周,又捂著嘴,問道:“你不會是婚內(nèi)出軌,然后被陸俊發(fā)現(xiàn)才離婚的吧?”
“媽,能不追究這個孩子是誰的嗎?都已經(jīng)沒有了,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我身心疲憊地靠在病床上,眼睛很澀。
“這是你第一個孩子,這樣流掉不知道對以后會不會有影響?”老媽擔憂地皺著眉頭,原來坐在床沿的她坐了幾分鐘之后終于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問問醫(yī)生去,會不會影響以后的生育問題。”
話一落,還沒等我叫住她,她已經(jīng)走出病房門口。
老媽就是這種性子,一件事情不弄個明白,她根本不放心。沒多久,她回來了,然后跟我說:“醫(yī)生等一下會開藥,我剛剛問了熟人,這種藥只能吃一粒,不要吃兩粒。吃兩粒以后就不能再懷孕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無稽之談。我沒反駁她的話,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了。”
大概在十點左右,護士分藥了,醫(yī)生開了三粒米非司酮片,護士囑咐我說飯后先服一粒,如果胚胎沒掉的話,明天再吃一粒,如果還不掉,后天再吃,再不掉,只能人工剝離。
我點頭,當我接過那粒藥時,我卻猶豫自己要不要吃,萬一是醫(yī)生診斷錯誤的話,孩子就真得沒了。
我的心中仍舊有一絲期待,希望是醫(yī)院的誤診,但如果不是誤診,這個孩子在我腹中越久,對我的危害就越大。
“在想什么?”老媽的聲音讓我恍了一下,我怔怔地搖搖頭,心力交瘁般地笑了一下,皺著眉頭,將那粒藥送進嘴里。
那粒藥對我好像沒有任何影響,白天都過去了,到了傍晚肚子才微疼了起來,隔壁床的女子建議我多走走,這樣才容易掉。,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