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咬呀!”歐陽琪鄙夷地笑著,“口舌之爭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不爭,不搶,靠自己的努力去掙每一分錢,我沒像歐陽小姐這么好命,一出生就落在錢堆里,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生活艱辛。”
“你上輩子沒積德,這輩子活該這么卑賤。”歐陽琪不甘示弱地罵完之后,瞪著我。
“我再卑賤,也是懷安的心頭愛。”我不卑不亢地說著。
歐陽琪臉一沉,故裝得意地笑著,她囂張地環(huán)望房間的四周,然后感慨了一下,說道:“這個房間遲早會是我的。”
我靜靜地看著她,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這種女人,跟她爭辯,拉低了我的品味。
門關上的一剎那,我閉上眼睛,咬牙著。
歐陽琪真得太不要臉了。
我頭疼地捂著太陽穴,重新靠到床頭,閉眼休息著。
我從來沒想過,那只被奶奶拿走的錄音筆會斷送了奶奶的性命,把我也推入了仇恨的深淵。
懷安奶奶不是糊涂蟲,我給了她錄音筆后,她暗地里讓人去查了歐陽琪,我知道奶奶的傳統(tǒng)觀念太重,容不得任何嫁進易家的媳婦有黑歷史。
我有幾次看到歐陽琪從奶奶的房間里哭了出來。
而我,不想去參與這件事,只想明哲保身。另一方面我爸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經常回娘家,差不多都是下午三四點才回易家。
今天我又去看了爸爸,怕懷安的奶奶不高興,我提前回來。
我下了車,付完錢之后,轉身來到大門,輸入密碼后走了進去。
大廳的門一扇是關著,一扇是開著的,我有點納悶,緩緩地走了進去,卻發(fā)現奶奶躺在樓梯口,我震驚了一下,立馬上前,蹲下身子,扶起奶奶。
“奶奶,醒醒,你怎么了?”我慌亂著,為什么奶奶摔了,卻沒人發(fā)現,“李嫂,李嫂……”我扯著嗓門呼叫著。
李嫂隔了好一會兒才跑了過來,一看到我抱著奶奶,驚訝地捂住嘴,指責道:“莫小姐,老太太對你再不好,你也不能把她推下樓。”
“你胡說什么?”我憤怒了起來,“趕緊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的時候,救護人員判斷,奶奶已經去世,在摔下樓梯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懷安的奶奶嘴巴狠毒,可我并不希望她死,因為她是懷安的奶奶,我敬畏她,卻不敢靠近她。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掉下樓梯,可我沒想到李嫂竟然跟懷安說,是我將奶奶推下樓的,說得好像她親眼看到一樣,繪聲繪色。
懷安聽到這番話,他的臉變得好可怕,我想解釋,他不聽,粗魯地拉著我回到房間,將我關在房里。
我拍打著門,一肚子的委屈憋在心里頭,我靠在門后,漸漸地滑落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嘴里呢喃著:“懷安,我沒推奶奶。我一回家奶奶就那樣子了。”
我不知道懷安是怎么處理奶奶的后事,他把我關了一周的時間,關我的那段時間,我瘦了,我吃不下,睡不好,成天成夜地想著奶奶的事。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歐陽琪,可奶奶對她那么好,她不應該會那么狠把她老人家推下樓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