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懷安在電話里質(zhì)問我跟凌薇說什么的時候,那個橫沖的語氣我就生氣,立馬回道:“你爸爸泡狐貍精去了。”
“那不吃牛排了嗎?”貝兒又問。
平時問,我都會很有耐心地說,可今天卻煩得要死,我心情很糟糕地說道:“能別問了嗎,煩死人了。”
貝兒委屈地嘟著嘴,然后哭了起來,“媽媽壞,貝兒不要這樣的媽媽。”
“好呀,連你也不要媽媽,對嗎,那行,你也跟那個狐貍精去。”話落,我堵氣地轉(zhuǎn)身將貝兒拋在身后,聽到孩子那清脆的哭泣聲,聲聲在撞擊著我的胸口,我自責(zé)地轉(zhuǎn)身,上前,將女兒緊緊地抱在懷里。
我再生氣,怎么能拿自己的孩子出氣,“貝兒,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錯了。”
“媽媽,你別不要我。”貝兒委屈地流著眼淚。
我搖頭,淚水浸濕了我的雙眼,“媽媽要貝兒,一直要,永遠要。”
貝兒也抱著我,“以后貝兒不惹媽媽生氣了,我不吃牛排了。”
我們母女哭成了一團,丟人丟到家了。路過的人還以為我們遭遇了天塌下來也解決不了的事情似的。
為了彌補我剛剛“拋棄”貝兒的罪惡感,我?guī)е悆喝コ粤伺E牛瓉砟沁呌兴托⊥婢撸y怪一直吵著要吃牛排,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完,玩完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懷安到現(xiàn)在都沒打電話催我,可想而知,他還沒回去,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母女不在家。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凌薇那邊吧,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身上總會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難道說裝可憐可以博同情,我怎么就裝不了可憐呢?
我估計跟懷安是在互相嫌棄的期間,沒有了剛剛認識的激情,有的也只是彼此習(xí)慣的存在,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沉思著。
一個懷孕的女人,無法滿足丈夫的需求,這個時候初戀女友回來,抹著眼淚為男人去尋死,想必這個男人內(nèi)心最深處那顆敏感的心都被觸動了吧!
懷安不想見她,就是怕會動搖。
我揚起嘴角冷笑,我莫瀾不是那種放不開的女人,但我絕不允許懷安的思想出軌,肉體出軌更加不行。
“媽媽,要不要回家了?”貝兒玩累了,她拉了拉我的手問著。
我恍過神來,看著她,點點頭,“好,我們回家,不過是回舅舅家。”
“舅舅?”貝兒不解地看著我,“是上次去的外婆家嗎?”
我點頭,“是,不過外婆不在了,現(xiàn)在是舅舅跟舅媽在家呢!”
好久沒回去了,我想回家看看莫強跟大嫂,我原本以為爸媽離開之后,我會一輩子不想理會莫強,可是我自己一旦受到委屈,就習(xí)慣性想回娘家。
我?guī)е悆捍蜍嚨搅四锛遥瞄_門的時候,只有大嫂在家,一看到我挺著肚子帶著貝兒回去,先是一驚,再是開心。
她抱起貝兒看著我,問道:“今天怎么回來了?”
我環(huán)望四周,再將目光重新移回到大嫂身上,問道:“莫強呢?”
“哦,他跟幾個兄弟去外地跑活了。”大嫂輕聲說著,眼神閃了一下,雖然細微,卻被我看到了。
“跑活?”我冷諷著,“我自己的哥哥我還不了解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