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沉,看著這間亂七八糟的房間,頭疼得要死。
懷安終于停止了笑,說道:“我剛剛是想說,你那么用力甩門,那扇門要是給甩壞了,你就成平鄉的名人了。”
“門壞了很正常。”我沒那么傻。
“如果門壞了,我估計別人會說是你壁咚的時候把門給壓壞了?”懷安這么一調侃,我算徹底明白了。
入鄉隨俗,易懷安倒是很快就能融入這種奇葩的文化。
壁咚,他可真會想像。
我沒理會懷安,收拾著衛生,整理著床。
懷安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一旁看著我整理,然后說道:“莫瀾,回福城吧,這里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我沒停止手中的事情,不以為意地回答道:“回福城,我也沒什么事可干。”
“工作室還你。”懷安話落,我怔怔地立在原地許久才回過頭,看著懷安,問道:“你是不是又在考驗我?”
“我不希望你受苦。”懷安非常認真地回答著。
“你說得永遠比唱得好聽,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為什么要接受你的饋贈?”我冷聲反問著,“我很感謝你替那些可憐的孩子安排一切,但我的一切,你卻無法安排。”
“你太倔了。”懷安冷目緊鎖著我,“在我面前,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服個軟。”
“服個軟?”我自嘲著,“那是因為現在的身份不同,你是我前夫,我是你前妻,我們之間再也不是夫妻,中間隔著一個前。”
“復婚了,那個前就沒有了。”懷安自信地看著我。
我冷笑,嘆息一聲,說道:“其實現在這種狀態是最好的,偶爾見見面,就像偷情一樣刺激,當我不是你的妻子時,是不是就成了外面的野花一樣新鮮?”我打趣地笑了起來。
懷安白了我一眼,不想跟我繼續廢話,說道:“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留在平鄉,教你的學生,但我不會建教學樓,而且你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寶兒跟貝兒了,因為我會將她們送得遠遠的,你這輩子都休想看到。”
懷安來軟得不行,就準備給我一杯罰酒,我明白的,他威脅我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上次他成功了,這次……
他還是成功了。
“我選第二條路。”我目光微垂地看著懷安。
“第二條路我還沒說。”
“第二條路就是我跟你回去,這邊的一切你都會辦好。”我太了解懷安了,他會說什么話,當他的屁股一抬起,我就知道有什么屁要放了。
夫妻做久了,彼此太了解也是一種悲哀。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聰明了。”
“我一直也不傻。”我無奈地搖頭著,“趕緊把床賠了,然后我帶你去見校長,談談教學樓的事情。”
收拾好房間的一切,懷安讓我把行李打包好,當我們走出房門的時候,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對男女從房間走了出來。
懷安一臉凝重地看著他們。
我上前,“嘿”了一聲,那對男女轉過頭看著我。
“白天的時候悠著點,聲音那么大聲,叫得全世界都聽到了。”我只是好聽提醒,天天聽聲音,難得見到真人,自然會好奇地多說一句,并且提醒一句,好歹也要考慮別人的感受。,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