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豪上前,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淺聲安慰道:“別哭了,我明白是我的沖動毀了一切,我答應你,陪你一起找易懷安。”
“不用你陪。”我斜眼無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推開他的手,“我莫瀾的男人,我自己找,不用別人幫。”
我最痛恨別人用謊言騙我出來,我鄙夷地看著他,“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會頂著,因為我是懷安的女人,我不能讓別人看不起。”
“我沒看不起你。”陰豪試圖解釋著。
“不用解釋,陰豪,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別的想法,我是一個死心眼的女人,一輩子認定誰,就是誰。”話落,我心如死灰地轉身直接離開了。
我沒繼續找懷安,我相信他離開肯定有原因,這個原因他沒告訴我,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他授權給我的代理總裁的工作做好。
我每天去威斯集團,先了解業務,再全方面的了解公司的制度,一條龍方面全部一一地親力親為。
每天早上早起,每天晚上晚睡,我一絲不茍地完成著每一份屬于我的工作。很累,累心累身,累到我懷疑人生。
大部分事情懷安在離開之前,都處理得差不多,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他不會隨隨便便把這么大的一個包袱直接丟給我。
除了工作,每天一回家,婆婆就會問我,懷安找到了沒有。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所以我每天都會被她數落好久,剛開始委屈極了,后面耳朵聽得都長繭了,也就讓她罵了。
我唯一欣慰的就是每晚睡之前,能夠看到貝兒跟寶兒那甜甜的笑容,還有熟睡時各種奇怪的姿勢。
她們現在是我唯一支撐的動力。
我站在陽臺上,涼風吹過,我仰望著天空,看著那閃爍的星星,又在想懷安,他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一個電話都不給我?
難不成已經在外面安家了?
如果是這樣,我還要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嗎?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怔了一下,回頭看著房間內床頭正在振動的手機狐疑著,誰這么晚給我打電話?
不會又是那個陰豪?懶得理他,手機在響了二十多秒之后就安靜了下來,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再打了,沒想到手機鈴聲繼續響起并振動著。
我被吵得沒辦法,轉身回房,拿起手機剛要掛掉的時候,看到懷安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著。
我慌亂了一下,立馬摁下了接聽鍵,著急地問道:“是懷安嗎?”
對方沉默著。
我哽咽了,再次問道:“是你嗎?為什么不說話?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都快瘋了,你說要冷靜,我支持你冷靜,可你冷到哪里去了,找個安靜的地方,也不要找得那么隱蔽,我就差沒把福城倒過來抖兩下了。”
“我很好。”懷安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聽到他那久違的低音炮暖暖的聲音,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狂落著,我捂著嘴,不讓自己的哭聲影響他的心情,說道:“我不好。”
“我在調查一些事,很快就會回去了。”
“調查事情也不用關機呀,裝神秘嗎?”我抱怨著,“你是不是恨我隱瞞了你的身世,懷安,如果你恨我,回來揍我一頓,往死里揍,揍成豬頭也沒關系,我承受得住。”,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