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聽,起先還不肯相信,直到我把通話時間記錄給她看之后,她才信,接下來就是老淚縱橫了。
我太開心了,整個晚上不斷地在床上翻滾著,一個人興奮起來,怎么困都閉不上眼睛睡覺,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瞇了一會兒。
如果不是常嫂過來叫來的話,我估計都起不來。
我疲憊地起了床,揉了揉眼,不解地看著常嫂問道:“怎么了?”
“陰先生過來打你,在樓下大廳等著。”常嫂非常客套地說著。
陰先生?陰豪?
那天我那樣不客氣地沖他發火,罵他,他竟然還能如此大度地過來找我?什么事?我下了床,洗漱了一下之后就下了樓。
只見他著深灰色西裝,筆挺地站立著,非常紳士地揚著笑容看著我。
我緊皺著眉頭從樓梯口緩緩地走了下來,問道:“這一大早的,你用這種笑容迎接我,我怕做惡夢。”
陰豪一聽我這話,立馬笑得更燦爛了,“能在莫小姐的惡夢中出現,那也是一種榮幸。”
“別貧了,找我什么事?”對陰豪的莫名到來,我懷著一種抵觸的心理,我怕他的到來會給我又帶來什么意外和驚嚇。
“易總沒跟你說嗎?他讓我今天陪你見那個意大利的客戶,我來當翻譯。”陰豪話落,自信地扯了扯他的西裝,揚起那抹充滿魅力的笑容沖著我笑著。
“懷安讓你陪我?當翻譯?”我有點不相信,“什么時候?”
“昨晚。”陰豪毫不隱瞞的說著。
我狐疑地看著他,以前我跟陰豪稍微講一下話,就算動作不那么曖昧,懷安有時候都會吃醋,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么會……
算了,懷安有他的打算,能有一個人陪著跟我去面對未知的困難,其實也挺好的。
我跟陰豪去機場接了那個意大利的客戶,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快到兩米的高個子讓我刮目相看,陰豪主動上前,跟他很愉快的聊著。
原來這個老客戶不是過來談生意的,是來福城旅游的,所以我踩著高跟鞋,跟著陰豪還有這位客戶竟然去爬山了。
外國人的精力比我們好太多,他樂知不疲地一路走著,贊美著福城的景色,一點也沒顧及我跟陰豪兩個著裝的不合適,此時我已經被腳下那雙高跟鞋折磨得快報廢了。
累得我扶著一旁的樹,大口的喘氣著,對著陰豪說道:“我走不動了,你陪老外去溜達吧,再溜下去,我估計得爬著走了。”
陰豪抿著薄唇看著我笑了笑,回答道:“你等一下,我跟安東尼奧說一下。”
話落,他上前兩步跟客戶說了兩句,那人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自己一個人繼續往前走了。
陰豪轉身回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腳上那雙細尖珠光銀的高跟鞋,說道:“這個易總也真是的,沒跟我們說要來爬山,你看看你,再看我,一個穿高跟鞋,一個穿著隆重的西裝,這一路上招了不少奇怪的眼光。”
“別說懷安的壞話。”我一邊揉著小腿,一邊警告著。
“你這個女人……”陰豪無語地看著我,突然彎下腰,將我的腳微微抬起,放在他的膝蓋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