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
他笑了起來,“余朵,你終究太單純。”
我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我,也無心去追究,依然點頭,“是啊,如果不是太單純,怎么會為你白忙活五年呢?”
“你還在恨我嗎?”
“我說過,早就不恨了。”
方子俊的臉扭了數扭,最后不得不接受事實般點頭,“坦白說,如果沒有我的沉默,代嬌嬌未必會上這個當。她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把我們的孩子給撞掉了。”
事情皆已成定局,對于他的這些話,我毫無興趣,“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得走了。”
“有。”他回應得極快,“我來找你,是因為代嬌嬌讓我轉告你一聲,她要見你。”
“她說想見我,我就要去見她嗎?”我反問。
方子俊沉默不語。
“告訴她,想見我,等到宣判她的那一天吧。”我大步往前走,方子俊的影子立在原地,越來越小,越來越不起眼。
代嬌嬌似乎并不死心,第二天又派來了律師,傳達的依然是想見我的意思。
“抱歉,我沒時間。”我無情地回絕。今天是我的生日,這么美好的日子自然不想代嬌嬌弄得很晦氣。
然而,代嬌嬌卻托律師給了我一段她錄的音。
“余朵,你不敢見我是因為什么?怕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可憐你了。”
怕?
我為什么要怕她?
我沒有做過壞事,沒有對不起她,我哪里需要怕她?更何況她現在坐在牢里,對我毫無威脅。
我去了看守所,想要知道代嬌嬌用這樣的心思到底想跟我聊什么。
看到我,代嬌嬌挑了挑眼皮,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瘋狂地張牙舞爪要找我拼命。她扯開唇角,勾起明顯的諷刺,眼底有著濃濃的對我的憐憫。
她是不是被關瘋了,嚇傻了?
“余朵,你現在覺得我可憐吧。”她出了聲,出奇地冷靜。我沒有回應,雖然恨她,但也不想打落水狗。
“可你,比我更可憐。”
我沒看出自己哪里可憐來,索性抱了臂,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以為代炎彬是愛你的,對嗎?終究,他為你做了不少。”
我的確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你想錯了。他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代嬌嬌,我寧愿火星會撞地球。”我不悅地打斷了她,我長了眼睛,長了心眼,自己會看會分析。
代嬌嬌并不惱,“余朵,說出來你肯定不信。你以為是你在追代炎彬,想做他的女朋友妻子嗎?不,全是他設計的。只是他的手段高明,沒讓你看出來反而讓你主動往里頭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知道你和我之間鬧了矛盾,他想從我這里打開缺口,既而毀掉代家!而我,也是最近才突然明白這件事的。”
“編小說呢。”越編越離譜了。
“代嬌嬌,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根本不可能讓人相信的話,那我得走了。”
“余朵。”她突然拔高了音量,聲音里透著一股殺氣,“你還別不信!你知道代炎彬和我們家是怎樣的關系嗎?他是我祖爺爺七十歲才和女傭人生下的兒子,我祖爺爺死后就一直受著排擠,他的心靈早就扭曲變態了。而他更認為是我爺爺和我父親害死了他的母親,所以挖空心思回來報仇。”,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