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周末,我和容宴在他家對著陸澤的一沓資料面面相覷。陸澤太干凈了,似乎找不出一絲錯處,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很好。而他自己,長相身材家境優(yōu)越,上學成績長年占據年級第一,學生會事務處理的面面俱到,對每個人都能保持和善的微笑,從未有人見過他生氣的模樣。就連放假期間,也會去福利院或者養(yǎng)老院做公益。完美得幾近詭異。這時手機響了一下,陸澤約我出去玩。我想同意,容宴阻止我。「阿蘊,他不對勁。」「我知道,但我和陸澤多接觸,說不定能想起來什么。」僵持下,容宴妥協(xié),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給我?guī)稀!疙楁溊镉卸ㄎ缓捅O(jiān)聽裝置,和陸澤見面時要記得帶上。」「以后陸澤要約你,都要記得告訴我。」「我教你的防身術沒忘吧……」容宴是真的很擔心,一直在我耳邊念叨個沒完,像個啰嗦的小老太太。我仰頭,堵住了他的唇。「知道了,別擔心。」剛見到陸澤,我就知道我來對了。在腦海中多次閃過的畫面,突然變得清晰。別墅,鮮血,求救,珍藏,恐懼……「蘇桃,你怎么了?」我對上陸澤溫柔關切的視線,竟有一瞬間想吐。我攥緊拳頭,努力抑制住想后退的渴望,朝他笑了笑。「沒事,我之前暑假生了場病,剛剛有些頭疼。」陸澤似是想到我為什么會生病,歉意地看向我。「抱歉。」陸澤很會看眼色,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我們相聊甚歡。分開的最后,我以家教老師請假為由請求陸澤為我補習。陸澤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光芒,欣然同意。「我家都是我一個人住,以后周末你來我家補習吧。」我裝出一副少女的羞澀,「好,那麻煩陸澤同學了。」我腳步發(fā)軟走回家,直到看見等在我家門口朝我笑的容宴,才驟然松了口氣。我窩進他懷里,深吸了幾口他身上讓人心安的檀香,才有些后怕地開口。「阿宴,我想起來了。」「他殺了人,當著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