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人剪下最后一針的線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才嘆了一聲:“好了。”那人站起身,宇文弘把香爐拿出來交給他,他將快要燃盡的香燭湊到卿卿的鼻下,順著她微微的鼻息,那縈繞的淡淡煙霧,便緩緩被吸進(jìn)了她的體內(nèi)。立時,宇文弘便見卿卿的手指動了動。他的雙眼倏然瞪大,這世上,還真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這個曾經(jīng)險些被他凌遲的人,還真的是個能人!見卿卿活了過來,那人也心里沒底一般的松了口氣。實在沒轍,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秘術(shù),他也從未真正嘗試過,更不知其是否有效。若不是先前見過這個女人真的借尸還魂,他也不敢輕易在她身上做這樣的嘗試。畢竟身旁這個男人是當(dāng)朝皇帝,掌握著天下的生殺大權(quán),他真的能讓這個女人活過來便罷了,若活不過來,甚至還把人家胸膛給剖開了,那可真的沒機(jī)會再一次虎口脫險了!到此刻,那人也才想起來,自己眼前的人是九五之尊,方才他還那么囂張的讓他做這做那。這會他簡直腿肚子都在哆嗦,一個腿軟就跪了下來:“草民,草民魚伯丹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你救人有功,免禮。”宇文弘來的匆忙,早已將暗衛(wèi)遠(yuǎn)遠(yuǎn)的不知甩在何處,到此時,暗衛(wèi)才終于趕到,見一地狼藉死的死傷的傷,暗衛(wèi)萬分惶恐的跪倒在地。“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降罪!”“無礙,你們把宇文弛好生安葬,剩下的人隨我回宮。”宇文弘小心翼翼抱起卿卿,“魚伯丹,你隨我進(jìn)宮照顧卿卿。”皇命不可違,魚伯丹只能道了聲是,隨宇文弘上了回皇城的馬車。從此,此世外桃源不會再有外人踏足,宇文弛的草屋后,只有一方矮矮的墳冢,鄉(xiāng)鄰經(jīng)過紛紛唏噓,仿佛他來過,仿佛他沒來過。路上,馬車?yán)铮钗暮肽钌钏那淝洌瑸榱瞬蛔屗艿筋嶔ぃ盏穆烦蹋辽僖淖呤臁:迷谝宦飞嫌恤~伯丹,否則宇文弘恨不得先把皇宮中的太醫(yī)叫來。“她怎么還是不醒來?”宇文弘握著她已經(jīng)回溫的手,心里踏實許多,卻也有著不安。“皇上,這位姑娘的外傷雖然日漸痊愈,可心病無人能醫(yī),恐怕她心有郁結(jié),若是想不開,便怎么都不會醒來的。”這人啊,有幾種死法,一種是心死,一種是人死,一種是心死人死在別人的心里也已死。如今,這姑娘恐怕便是心死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啊。偷偷看了宇文弘一眼,只是不知,眼前這人,是不是這姑娘的良藥啊。馬車行到十日,遠(yuǎn)遠(yuǎn)的終于看見京城。一路上,魚伯丹用自制的奇藥愈合了卿卿的傷口,雖然仍不能活動,但在十日內(nèi)讓深入心口的傷痕愈合,舉世之內(nèi)也無人能做到。卿卿的氣色也好了許多,宇文弘放心不少,期間,也終于從魚伯丹的口中明白了卿卿為何會借尸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