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一月份半夜的荒島上,簡直快要凍成了冰棍。
可沒想到,那個男人醒來之后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敢穿就別怕冷!”
那一瞬間,蘇月汐覺得自己一口氣頂在心口,噎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霍暮凌也一肚子氣沒地方出。
剛才在游輪上他已經(jīng)看到這個女人穿的那個是什么鬼東西了。稍微動一下,連股溝子都能看見!他臨走時還特意讓她回去換衣服,這衣服是換了,可是大冷天的,換條露整個脖子,半個胸脯的裙子算怎么回事?!
看著蘇月汐凍得渾身哆嗦的樣子,霍暮凌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努力的壓抑著心里涌上來的怒氣,嘴上雖然說得難聽,可還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遞了過去。
“不需要,我不冷。”蘇月汐側(cè)過身子,堅決的拒絕了霍暮凌的衣服。
如果說剛才在游艇上,蘇月汐多少還有一點那種被人誤會后的歉意,那么這會兒也全都不見了。
自己憑什么要愧疚?這男人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腦子也被水泡了?
自己已經(jīng)跟他說的那么清楚了,她絕對不會和厲仞寒怎么樣,他怎么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呢?僅僅是嫉妒?這背后是不是更說明,他對自己并不信任?
一想到這里,蘇月汐骨子里的倔強全都出來了,寧可凍死也不接受這個男人的施舍!
沉默,冷寂,兩個人之間,連空氣都變得凝滯了起來。
阿嚏!
人可以倔強,但是再倔強也不能控制身體的不爭氣啊!
原本上午就被風吹了,眼下這荒島又四處毫無遮攔,寒風刺骨的,吹得蘇月汐想矜持都矜持不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噴嚏,打得她連眼淚都出來了。
旁邊的霍暮凌臉色更黑了,簡直要和著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混為一體了。
他一把抓住旁邊的外套,根本沒有再給蘇月汐拒絕的機會,連人帶衣服直接裹進了自己的懷里。
這一次蘇月汐并沒有抗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可是說完之后,根本沒有給霍暮凌說話的機會,就從他的懷里掙脫了出來,自己縮到了墊子上距離這個男人最遠的角落里,雙手抱膝,將自己蜷在一起,面無表情的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暮凌深深懂得望了她一眼,這一次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湊過去,而是坐在原地沒有動,同蘇月汐的面部表情非常統(tǒng)一——就是,沒有表情。
不遠處,拿著收集來的樹枝還在為生火做斗爭的白曉國已經(jīng)被喬俏罵的滿頭包了。
喬俏雖然穿著羊毛大衣,可這會兒依然凍的連說話都想哆嗦。白曉國倒是想把自己的衣服給喬俏穿的,可奈何早上他的大衣讓霍暮凌給燒了,此刻的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再脫就只能光著了。更何況他自己也快要凍死了。
“我說,大情圣,這就是你想的主意?你到底行不行啊?”喬俏一邊跺了跺凍得都僵硬了的腳,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語氣有些歧義的挑釁,更何況這還是白曉國心心念念的女人。
白大少爺雖然外表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天天嘻皮笑臉的,可骨子里卻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爺們兒。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