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這么強大無敵,就算巫族的人要害我,你也會第一時間保護我,不讓我受一點傷害的,對吧?”蘇穎識時務地拍了個馬屁。
北冥毫無情緒的寒目這才微微一抬,睨著她那雙巴巴望著他的眼睛。
她那漆黑瞳孔里全是討好他的崇拜之色,仿佛滿眼寫著“我這么乖,快給我獎勵。”
他見慣了溜須拍馬的討好嘴臉,對于這種人他一貫冷淡,甚至是厭惡,但蘇穎的眼睛太迷惑人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裝了一灣清泉似的,清澈又靈氣,像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孩子。
這樣的眼神總讓他有些似曾相識,那怕明知她嘴里全是言不由衷的謊話,可是他卻絲毫厭惡不起來,甚至莫名的讓他心尖發軟,荒誕的想要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予她。
“你想要什么?”他問。
蘇穎一心琢磨著怎么跟北冥放過顧氏集團的事,搜腸刮肚了好多臺詞,不料他竟直奔主題。
蘇穎有些欣喜,跟北冥這種惜字如金的男人相處,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她順著他的話,立下開口道,“我一直沒有告訴顧祁然我祛胎記是因為想擺脫你,他并不知情,是無辜的,你可以放過……”
“好!”
話還未說完,北冥就回了一個字。
蘇穎有點懵,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她趕緊趁熱打鐵,“我想去梅里斯頓上學……”
“還想逃?”北冥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蘇穎心下一緊,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逃不掉的,我不打算逃了,我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學習、工作,追求夢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她越解釋,北冥臉色就越沉一分,蘇穎聲音跟著低一分,最終被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盯得徹底放棄了掙扎,她萎靡的垂下頭去,弱弱道,“算了,這個要求當我沒說。”
北冥睨著一臉失望的她,線條硬朗的劍眉微不可覺蹙了蹙,卻沒再說什么,上好藥,扔掉棉簽,將一張特制膏藥貼在她脖子傷口處,起身離開。
看著他挺拔背影消失在視線,蘇穎沮喪地深吁了好長一口氣。
北冥執著于她,不過是因為臉上這塊彼岸花胎記,昨晚她背著北冥祛胎記,北冥余怒未消,他定然警惕著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她會乖乖聽話,她想要重獲自由,只怕還得需要足夠的耐心跟他磨。
算了,先這樣吧!
眼下挽救顧祁然的人生才是火燒眉毛的大事,一下子要求太多,把北冥惹毛了,什么都不答應,那她就太得不償失了。
客廳。
北冥剛從蘇穎的房間出來,白澤就急匆匆迎了過去。
“哥,那個女殺手一死,追蹤蠱毒的線索就徹底斷了,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白澤心急如焚的問。
巫族之人行蹤詭異,行事謹慎,白澤辛辛苦苦追蹤了一年,才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今晚北冥身邊沒有一個護衛,就連白澤都藏得遠遠的,如此大費周章費就是為了讓那個女殺手放松警惕,扮成女仆,進入城堡行刺北冥。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活抓殺手,拷問巫族的下落,找出治療北冥蠱毒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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