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您還好意思算計?我真不知道您的臉皮是不是比城墻還要厚。”秦茉在邊上幫腔道。之前是很憋屈,看著他們那些小動作,只能小心應對,生怕有什么閃失。這會兒就是暢快,終于有機會將心里的那些話說出來了,看著他們難看的臉色,便覺得自己的苦好像都沒白受。這討回來了。“侄女,你說話能客氣一些么?我們這也是受害者,崔遠才是罪魁禍首。”他們真的很窩火,為什么當初就相信了崔遠的話呢,如果當初沒有按照崔遠的計劃行事,這會兒可能還想著能夠將其他人的市場份額搶占到手。還是有些人,沒有聽從崔遠的話。他們這些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既沒有損失,在他們損失之后又可以集中火力對付他們。平城真的要洗牌了。“那讓崔遠賠償你們,我們洛家只認準你們。其他的別多廢話了。我父親大半夜站在這里不是和你們討價還價的,要是愿意的話你們就點頭,明天我和財務一家一家去對接。要是不愿意,那你們就走吧,趕緊走。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我就不保證了。”這真是威脅。他們怎么敢干脆利落地離開了,那不是給洛家機會吞并他們家族么?到時候不是出亂子,而是家族覆滅。“我們答應!”“我們都答應!”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答應這樣無理的要求。可是心里到底是不甘心的。如果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再次作妖。但那又如何呢,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折騰都不上臺面。就像是今天一樣,依舊是被人抓到,還落了個這么慘的結果。“那各位可以走了,需要我派人送送各位么?”“不必了,洛總客氣什么。我們當然都能自己回家,你這身體不好,就趕緊回去吧。”答應了賠償之后,他們的語氣又硬了一些,誰的心情會好啊。“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的不好看。”秦茉看著那些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碼頭上停著的車子也少了不少。“本來就是丑陋的。人在利益面前,能夠不動心的太少了。動心的面孔就算是長得再美,看在人的眼中都是丑陋的。”他不希望自己成為被利益驅使的人,人總是要有自己的堅守。“我們回去吧,這大衣上都沾著水汽,您的身體不好。”秦茉往他大衣上一抹,發(fā)現(xiàn)手指上都是水跡。這里的露氣可真是重啊,這樣的天太冷了。“好。”洛長安輕輕地說了一聲,呼吸的氣息都在空氣中凝結成了小水珠。他們三人沒管崔遠,崔遠凍得瑟瑟發(fā)抖。“洛長安!你打算怎么處置我?真的要把我關在家里么?我不信你這個偽君子,你肯定想要折磨我。”崔遠看著那些人走了,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才四十多歲,還有下半生。不知道應該怎么活。“你覺得我會折磨你,那就折磨你吧,在精神上摧殘你。福伯把他帶到后面那輛車,他實在是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