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臉色不變,繼續像聊家常一樣和她嘮:“哦,原來二弟還這么小心眼呢?上次奶奶說讓你看緊他,我還以為他被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迷了眼,你能自由些。”施丹晴臉色微變,但馬上就恢復正常:“大嫂說笑了,結了婚的女人哪有什么自由,還是要以老公家庭為重的。”這女人做作的模樣真讓人惡心,誰不知道誰啊?何必惺惺作態?還不如有話直接說,有仇當面報來的痛快。但她一定如此,我也只能耐著性子:“弟妹真是賢良淑德呢,我得像你學習。”施丹晴不露聲色改變話題:“大嫂,你和大哥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不打算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嗎?雖然你倆有結婚證是合法夫妻,但國人的傳統……不辦酒席好像就沒有被長輩承認一樣。”“辦的呀,但你也知道他現在很忙,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全都要操心,但凡二弟能把精力多放到公司上一些,霆深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累……”來啊,互相傷害啊!也許斗心眼我不是她對手,但施丹晴想在語言上占上風,想都別想!施丹晴被我一通言語擠兌,笑容逐漸僵硬,漸漸的有點要繃不住了,面色也冷下來:“讓你搬回去是老夫人的意思,你看著辦吧。”說完站起身要走,我讓劉媽送客。大黃在院子里狂吠不已,施丹晴的車已經開出很遠,它才安靜下來。“大少奶奶,這女人明顯不安好心,你還見她干什么?下次她來直接攆出去就算了。”劉媽對施丹晴是一百個看不上,剛才一個好臉都沒給她。我揉著太陽穴,耐心給劉媽解釋:“不能撕破臉皮呀,還不到時候。”“這種女人見利忘義,早晚被休,沒人要她。”劉媽仍然憤憤不平,她一直都對施丹晴當初拋棄顧霆深的事情耿耿于懷。平時霆深也從來不和我說他和施丹晴以前的事情,就是說也是一兩句就帶過去了,不愿多言,趁這個機會我問劉媽:“劉媽,你知道當初施丹晴是怎么離開霆深的嗎?”“還能怎么著?當初她一腳踏兩只船,一邊跟大少爺處男女朋友,一邊暗中跟顧霆涵那狗都不吃的東西來往著,合伙陷害大少爺,要不是最親近的人的下手,大少爺后來也不會那么慘……”從劉媽嘴里我知道的,比霆深說的可是多多了,怪不得施丹晴后來怎么明示暗示,霆深都對她理都不理,原來是以前傷的太深,所有的情分都消磨的點滴不剩。施丹晴說老夫人讓我搬回去,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給老夫人打個電話問下,那女人詭計多端,別在這里又生事。電話撥過去,對方很快接通:“遠宜,你是想問讓你搬家的事情嗎?”……本來我是想問的,想不到老夫人開門見山,直接點出來了。我沒否認,也沒有直接承認,柔聲道:“奶奶,您感覺身體怎么樣?春天到了,您咳嗽沒有?”老夫人有咳疾,每到春天都會犯病。“我身體好的很,這邊醫生護士都很負責,我聽說霆深這次出差至少要半個月,你一個人住在那么偏遠的地方也不安全,所以我才想讓你搬回去,都是一家人相互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