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播完之后,又是夏顏的照片,有她的藝術照,還有她的劇照。江瀾認出她,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她眸光閃了閃。夏顏,戀情。這兩個關鍵詞不斷的沖擊著她的腦海。但是還不等她細想,裴卿聲已經換了臺,換成了一部科幻劇。江瀾又低下頭,盯著地面,她沒有什么想法。因為,明天一早起來,她也什么都不記得了。有時候她也不知道,這病對她來說,是幸還是不幸。下午晚點的時候,裴卿聲出去了一趟,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送給了江瀾一個盒子。“你把這個戴在手上。”江瀾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塊白色的手表,但上面沒有指針,也沒有計時器,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是天花板,還有她的臉。裴卿聲和她解釋道:“這個是微型攝像頭,你戴在手上可以將每天發生的事拍攝下來,這樣你就不用每天翻你那個筆記本你了。”江瀾微微一愣,她取出盒子里的手表,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這個攝像頭能三百六十度拍攝,幾乎她周圍包括她自己都能錄下來。不過她正想戴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將她的手表奪了過去。江瀾下意識抬頭,陸竟池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陸竟池把玩著手里的表,看了會兒,才抬頭看向裴卿聲,伸出手道:“拿來。”裴卿聲裝傻,笑的無辜,“什么東西?”“接收器。”裴卿聲聳了聳肩,“那是什么東西?”陸竟池不跟他扯,直勾勾盯著他,大有他不交出來不罷休的架勢。裴卿聲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從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個黑色的巴掌大的顯示屏丟給陸竟池。陸竟池接住屏幕,檢查了下沒有問題,才將手表丟給江瀾。江瀾接住手表,看了看兩人,見誰都沒說話,她便默默地戴在了手上。“該睡覺了。”陸竟池丟下這句話便轉身上了樓。江瀾也趕緊跟了上去,她余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莫名想到了手機里的視頻,她臉頰微微發燙。不過今晚今晚陸竟池沒有進臥室,江瀾在被窩里躺了半天,確定他不會進來的時候,她才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翌日天剛亮,江瀾就被一雙冰冷的手給抓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眼睛還睜開,就被強行塞了一杯水和藥片。陸竟池讓她吃了藥,又拉著她下樓。等江瀾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機場。她迷茫地跟在陸竟池身后,過安檢上飛機,然后在飛機上睡覺。她在飛機上做了個夢,很長的夢。好像夢到了自己的父母,可江瀾卻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她拼命的想看清,想要看清楚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子。但無論怎么努力,他們的面孔始終是一片模糊。只能聽到他們說話,聽到他們笑。江瀾趴在母親的懷里,母親身上很香,是她最喜歡的梔子花香。母親的懷抱也很溫暖,她能感受到,那是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