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丁如之的話你也信?”楚南風怒瞪了丁如之一眼。
督軍道:“信與不信不過都是大夫的一句話,你將來要娶她,這件事總要弄個清楚,我相信如之聽來的消息并非空穴來風,若是真的,現(xiàn)在就可以解決了,若是假的,也不會有什么損失,而且她也不想背負著這樣的名聲嫁過來吧,到時候在楚家也要受人非議。”
楚南風皺著眉頭還要說什么,一只玉白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臂,沐晚知道今天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
她從楚南風的身后站出來,看了那柳大夫一眼,聲音低低軟軟的:“既然督軍發(fā)話了,那我也只好從命,只不過這大夫是丁如之請來的,有與沒有只憑他的一句話,我是萬萬不服的。”
督軍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若是這個柳大夫被人賄賂了,沒有也能說成有,于是點點頭:“我會讓人再去請一個大夫過來,他們兩人的結(jié)果一致才算數(shù)。”
沐晚謝了督軍,又退回到楚南風的身后。
楚南風見她如此乖順又似十分委屈,再看向丁如之那張氣焰囂張的面孔,頓時覺得厭惡無比:“既然沐晚同意讓大夫號脈,若這結(jié)果是有人在搬弄是非造謠生事,父親要做何處置?”
還不等老督軍說話,丁如之便挺起了胸膛:“若是她肚子里沒有孽種,我任你處置。”
“好,丁如之,你就等著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吧。”
紅袖立在人后,一直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這件事風云變換,本以為大帥可以護著小姐不被那個丁如之請來的大夫號脈,沒想到督軍會突然出現(xiàn),如果這個時候再遮遮掩掩,只會把這個事情坐實了。
眼見著督軍讓人去另請大夫,紅袖面上不露,心里已如熱鍋上無處可逃的螞蟻,不時看一眼仍然怯懦般的沐晚。
小姐啊小姐,到了這個時候要怎么辦呢,大夫只要一號脈就能知道沐晚懷孕的事情,若是楚南風一人知道還好,現(xiàn)在鬧得人盡皆知,還不知要如何收場,那個丁如之勢在必得,也不會善罷甘休。
楚南風扶著沐晚到一邊坐下,督軍也早早坐下來休息,他這身子剛能下地走路不久,剛才在院子里又應酬了一番,此時就有些累了,雖然仍覺得力不從心,卻好過以前纏綿病榻,他再次看向沐晚,只覺得驚奇,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任誰都要懷疑一番。
院子里有來參加宴席而未走的大夫,過了一會兒,督軍的警衛(wèi)就領(lǐng)了一個大夫上來,這陳大夫在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開了數(shù)家藥鋪,此時見到督軍和楚南風不由拱了拱手。
督軍并沒有說出事情的具體因果,他還想給楚家保存顏面,那陳大夫聽說來診脈,自然也不會多嘴多舌的隨意亂問。
“就請柳大夫先號脈吧。”督軍看向丁如之帶來的那位大夫,也是赫赫有名的。
柳大夫點了點頭,看向沐晚的方向。
沐晚又看向楚南風,眼中帶著怯意,楚南風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吧,這兩個大夫都是名醫(yī),斷不會胡言亂語,我見你最近氣色也不好,不如讓他們一并診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