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今晚在醫院休息，明天早上再回家。”
說完，不等顧語汐再開口，霍斯寒就掀開被子躺了進來，伸手將她攬在了懷里。
顧語汐推了推他說：“我想洗個澡。”
“我不嫌棄你。”
“我身上不舒服。”
她除了很多汗，雖然都已經干了，但潔癖讓她很是不舒服。
顧語汐又推了推他，“霍斯寒......”
“叫老公。”
“......”
霍斯寒低頭看她，“叫了就給你擦身子。”
顧語汐抿了抿唇，忍了忍說：“那還是不洗了。”
“叫一聲‘老公’就讓你這么為難？”
“請你不要為難我。”顧語汐抬眸，杏眸明亮，“你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老婆。”
薄唇微微勾了勾，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大拇指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皮筋。
顧語汐神經一緊。
霍斯寒不會又把監聽器取走吧？
“別忘了，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交易。”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壓迫感，“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顧語汐，從你主動提出來做交易的那一刻，你就是顧語汐。”
扣著她手指的大手猛地收緊。
“嗯——！”
顧語汐疼的皺眉，悶哼一聲。
“從今晚開始，每天要叫不少于二十聲老公。”霍斯寒冷淡道：“不然，我就派人告訴云夜梟，你背叛了他。”
“你......”
“除非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背后的人，根本就不是云夜梟。”
這句話，堵的顧語汐瞬間啞口無言。
二十聲老公。
她豈不是要成了復讀機了？
顧語汐說：“你也不是每天都待在家里，你不進家，我叫了你也聽不到。”
霍斯寒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手機。我不在家就給我打電話，每晚十二點之前，我要聽夠你的二十聲老公。”
說完，霍斯寒看了眼手機時間。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叫夠二十聲老公。開始吧。”
“啊？！”
顧語汐震驚的瞪大眼，“霍斯寒，你沒病吧！”
霍斯寒眉頭微挑，“快點叫，不然今晚就都別睡了。”
顧語汐咬了咬唇，“你就那么想聽嗎？”
“想，特別想。”
“這有什么可想的......”
“當然有。”霍斯寒聲音無波的說：“只有聽到這兩個字，我才能時時刻刻記住殺母仇人！”
“......”
緊扣的手指微微抖了抖，顧語汐下意識垂下了眼，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他果然沒有忘記。
霍老太太，終究是他們之間沒辦法越過去的溝壑。
“叫吧。”霍斯寒聲音恢復如常，“別耽擱時間，洗完澡還要睡覺。”
顧語汐抿了抿唇，輕聲開口，“老公。”
鳳眸低垂，看向她，“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