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二少爺,到五小姐,聽稱呼就知道是季家人,只有她,被傭人們稱謝小姐。
是外人。
宋清霜在她耳邊念叨。
“老爺子本來就對我們不滿,你還這么不守規矩,不知道今天是家宴嗎?幸好老爺子沒怪罪下來。”
母親是改嫁,從一開始就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尤其是季欽揚的五叔去世之后,她們娘倆更不受待見。
暗地里傭人們說宋清霜克夫,說謝月是掃把星。
所以宋清霜格外謹守季家的家規。
謝月已經習慣了,也不怎么搭理她的牢騷,腦海里都是季欽揚最后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余光不時地朝主桌方向看去。
和季欽揚之間剪不斷的關系讓她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兩年前。
大學畢業那晚她和同學喝醉了。
其實在以前她是滴酒不沾的,那一天是因為季家準備給季欽揚談婚事。
季欽揚,她偷偷喜歡了好多年的男人。
沒想到那天晚上季欽揚也在酒吧,她喝了酒,膽子也大,貼著季欽揚問他——季欽揚,你覺得我怎么樣?季欽揚抓開她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問:“什么怎么樣?”謝月從來不知道一向乖乖女的自己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季欽揚可是她名義上的堂哥。
她踮起腳尖在季欽揚的耳邊說:“做你的女人。”
季欽揚倚著墻點燃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問她:“你敢嗎?”謝月輕啄一下他的下巴,再次不怕死地勾著他的脖子,挑釁地說:“那你呢,你敢嗎?”季欽揚掐了煙,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雙眼睛在燈火交織下仿佛深不可測的寒淵,又好像要將人焚燒殆盡的火焰。
那一晚她就做了季欽揚的女人。
欲生欲死之際季欽揚咬著她的耳珠,“謝月,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那一晚謝月說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