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半。
謝月被季欽揚用長大衣包裹著,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線中無力地蕩了蕩。
曹方始終低著頭,不敢亂看什么。
謝月渾身虛脫地靠著季欽揚,任由他抱著進電梯,出電梯,單手抱著她解開指紋鎖。
進了門,謝月一眼看見玄關處放著的三個行李箱。
黑色的是季欽揚的,他出差前是她收拾的行李,他今天出差剛回來。
而另外銀色和白色的,是她的。
是她今天早上上班前拿到租的房子里,本打算家宴后回去收拾的。
現在又原封不動地回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季欽揚叫人拿回來的。
她一噎,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
季欽揚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抱著去浴室沖洗干凈,又用浴袍裹著將她放在沙發上。
謝月以為他又要瘋,無力推他。
手被季欽揚握住,掌心黏糊糊的都是汗。
“晚飯沒吃?”季欽揚凝著她的臉,蒼白無血色,額頭一層薄薄的汗,肉眼可見的不舒服。
謝月在季公館都吐光了,之后就被季老爺子問話,后來就是直接離開季公館上了他的車。
她實在沒力氣說話,低血糖犯了又被季欽揚折騰,使不上勁,眼前一陣陣的黑,整個人要往下墜的感覺。
大概是惱了她吧,季欽揚將她一個人丟在沙發上,她倒在扶手上緩一緩。
眩暈感如浪潮般朝她涌來,她心里罵著季欽揚沒人性,霸道專制,冷血無情。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腳步聲,季欽揚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將她扶坐起來靠在他身上,往她嘴里喂東西。
直到嘴里嘗到了甜味,她才反應過來是葡萄糖。
她平常容易低血糖,公司和包里備著糖,家里有葡萄糖應急。
“難受怎么不說?”季欽揚將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