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頭,視線向下落到我的腳尖。
“我中午……確實沖動了,對不起。”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我來之前卻打了無數次的腹稿。我原以為要說出來會很困難,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竟有種解脫的快意。
其實……當面向對方承認自己的錯誤,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難堪。
“嗯,我原諒你。”姜州也沒刻意端著,很大度地接受了我的道歉。
而這也讓我愈加的無地自容。
“但是你要答應我——”姜州話鋒一轉。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他。
“以后不管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要輕易地說出‘分手’這兩個字。”他的表情很嚴肅,語氣分外的鄭重。
我心虛地低下了頭。
“嗯。”聲音比蚊子還小。
“好了,過來。”姜州放下酒杯,向我伸出手。
或許是因為剛洗過澡,或許是因為剛喝過酒,他的臉紅紅的,和著帶笑的黑眸,格外的俊朗性感。
一不小心,我就看得呆住了。
“怎么,被我迷住了?”他勾唇一笑,語氣輕佻卻不讓人反感。
我回過神來,用白眼掩飾自己被人拆穿的慌張。
姜州也不惱,傾過身來把我扯了過去。
“哎——”我驚呼一聲,手中的酒杯跟著傾斜,剩余的酒液全都潑到了自己身上。
這羽絨服我剛買不久,忽然遇上這種“災難”,惱得我扭頭就瞪向姜州:“喂!”
姜州卻不以為意,“衣服臟了,脫了吧。”說著,他甚至親自動手替我拉下拉鏈。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一清二楚,可這件羽絨服花了我將近一個月的工資,被他這么霍霍了,我自然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嗯,衣服臟了,我拿回去洗吧。”我拉開他的手,又把拉鏈重新拉了上去。
然而還不等我起身,姜州就拽住了我的手臂。我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躺在了沙發上,而他撐在我的上方。
“想走?”他露出一個痞氣的笑,低下頭就咬住了我的唇。
“晚了!”
我倆從沙發上做到地上,最后又進了臥室。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有點兒分寸……”我抓著姜州的后背提醒他。
“我知道的。”姜州嘴里答應著,手卻拉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新的套。
**
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骨頭仿佛散了架。除了我們倆剛和好那天,這段時間以來,姜州幾乎沒有這么“兇猛”過,我都懷疑他是因為我那句“分手”而故意報復。
還是他送我去的電視臺,我氣得一路上都沒跟他說話。
辦公室里開了空調,我一進去就脫了羽絨服和厚厚的毛線圍巾,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
小a從我身邊經過,停下腳步盯著我看了很久。
我疑惑地回看她,發現她臉上掛著某種疑似“猥瑣”的笑。
“怎么了?”我問。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有點發毛。
小a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嘿嘿”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問:“昨晚和姜州很激烈吧?”
我這才意識到她剛才看的到底是什么。
我手忙腳亂地將圍巾重新纏到脖子上,紅著臉叮囑她:“別說出去啊!晚上請你吃飯!”
小a做了個給嘴拉拉鏈的動作,笑著說:“放心,我嘴很嚴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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