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抬眸,宴師收到示意無聲退出。天算子皺眉道:“你剖心的內(nèi)傷還沒痊愈,不靜養(yǎng)就罷了,還繼續(xù)招惹她,今日,你根本不該出手。”封景回頭漠然道:“天算子,我與你聯(lián)手,不代表你能管我的事情。”“你別忘了,她現(xiàn)在體內(nèi)是琉璃心,無情無性,你做的事再多,她也不會動心,反而會令你重傷。”“那是我該受的。”封景語氣極為平靜。但那溟黑雙眸深處,卻是幽沉復(fù)雜,藏著難言的痛楚。天算子嗟嘆一聲。這宿世孽緣,果真害人。夜色微涼。秦端端不安的顫抖著睫毛。她好像落入什么深淵一樣。眼前是一片紅光,渾身冰冷,痛苦。耳邊還有各種慘叫聲。那是......哥哥和姑姑!“不......不!”秦端端驚恐的喊道。“端端,端端,醒醒!”一個清朗的男聲焦急的呼喊秦端端,讓她倏然睜開了眼睛。“二哥......?”秦端端雙眼無神,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那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是秦越。“是我,端端。”秦越小心的給秦端端碰來一杯熱茶,讓她喝下,懊惱道,“都怪二哥,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要是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被打成這樣!”秦端端搖頭:“不怪你,我知道皇帝都盯著秦家呢,而且你們不是派人幫我洗衣服了嗎?”秦越一愣:“洗衣服?沒有啊,秦家這幾天被那狗皇帝嚴(yán)密的監(jiān)視,秦家的暗子都沒法往外面延伸,要不是你今日找人聯(lián)系,我實(shí)在著急......”秦端端緊緊蹙眉。洗衣服不是秦家派人,你是誰?這宮中還有誰會暗中幫助,難道......還是德妃?可為什么?“秦家這幾日如何?”“皇帝這段時日都在故意找秦家的麻煩,大哥被罰俸祿,三弟被降職位。”秦越語氣輕松,“但你別擔(dān)心,這都是暫時的。”秦端端卻沒那么容易相信。她一把抓住秦越的腰帶,里面的腰牌不在了。那是秦越調(diào)兵的憑據(jù),這個東西極為重要,秦越向來都是隨身攜帶。見她發(fā)現(xiàn),秦越尷尬道:“只是被收了兵權(quán),閉門思過,不是大事。”秦端端不由得紅了眼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樽约嚎怪季芑橐鸬摹!笆俏疫B累了秦家。”秦越俊美秀致的臉龐立刻溢出怒氣,鄭重道:“不許胡說!若是秦家連嫡女的婚姻都護(hù)不住,還不如早早的散了!”他嘆了口氣,溫柔的擦掉秦端端的眼淚,在她頭上輕輕撫摸。“端端,你要知道,你是我們的寶貝,不管是皇帝還是任何人,都不能欺負(fù)你。”“嗯!”秦端端一直低落的情緒,立刻好了許多。秦越連忙吧自己帶來的一堆東西給她,轉(zhuǎn)移注意力。兩人其樂融融。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窗外的陰影處,一個頎長的身影。封景最后用目光描繪了一遍秦端端的笑顏,悄然離去。這次受傷,秦端端養(yǎng)了三天就大好了。除了那藥膏的奇效。秦端端還有些奇怪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愈合能力似乎好了很多。自己失憶的時候,到底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秦端端端詳自己鏡中的臉龐,卻看不出什么。正在思索時,外面卻傳來劇烈拍門聲。一個小宮女哭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阿丑,你快去救救婉兒姐姐吧!她被廠公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