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師父給她來電,說玄霜是她太師父收的關門弟子,按照輩分,她應該喊玄霜一聲‘師叔’,喊玄瑾一聲‘師妹’。師父還再三囑咐,一定要維護好師叔的合法權益,別讓抄子太囂張,太猖獗,白白玷污了師叔的驚世之作。江酒揚了揚眉,師叔??呵,這女人知道玄霜與魯英是同門師姐妹了?有點兒意思。等會就讓她好好嘗一嘗吞蒼蠅是何滋味。“好師侄,我這也沒準備見面禮,怕是要你白叫了。”這話,算是暗示了,看在師姐的面子上。如果她聽不懂的話,那就怪不得她撕她臉皮,讓她當場難堪了。時宛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身旁的女人。這丫該不會是......艸!真相他媽原來是這樣啊!唐靜茹就不如她這般聰明機智了,一聲‘好師侄’,就差沒氣歪了她的鼻子。“賤人,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我叫的是玄霜,玄霜,玄霜,她才是我師叔,你別摳字眼,惡心。”江酒笑了笑,不想繼續理會這瘋狗。“庭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走一步。”唐靜茹橫在她面前,惡狠狠地道:“我也要起訴,代替我師叔起訴,即使你贏了這場官司,還有下場,下下場,我就不信我跟玄瑾師妹弄不死你。”江酒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玄瑾師妹?這稱呼要是被那丫頭聽到,估計隔夜飯都得吐出來。“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今日你將玄霜本人請來,法院也判不了我抄襲。”“你,你......”時宛伸手將她扒拉開,然后對江酒道;“大佬,請。”江酒沒忍住,噗嗤一笑,“果然,這有腦子跟沒腦子的人,接受能力完全不一樣,還是我家宛宛通透,聽得明白我說的話。”時宛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嘿嘿一笑,“快快快,讓我也做回舔狗,好好沾沾你的貴氣。”“......”這女人,又開始發羊癲瘋了。...江酒與時宛走進庭審現場的時候,掀起了巨大的騷動。有工作人員走上來,問:“江小姐,這馬上就要開庭了,您能否將您辯護律師的信息提交一下?”額...江酒撫了撫額,嘆道:“我沒錢請律師,所以這個就免了,全程讓原告律師發言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法院判什么就是什么,我無條件接受。”“......”“臥槽,這女人還真是囂張狂妄啊,都上了庭審現場,還這般有恃無恐,她憑什么?”“誰知道,我覺得這庭審都可以省略了,直接判她抄襲,然后扔進號子里關幾年,像這種抄子,狂妄又放肆,已經完全不要臉皮了,還維護她的合法權益做什么?”角落里,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八十歲的高齡,但雙眸中沒有任何渾濁之色,透著絲絲縷縷的精光。在他身邊,懶懶倚靠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正扒拉著腦袋,滿臉的苦逼之色。“我說外公,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不回家,往這法院跑什么啊?一個抄襲狗抄了名師名作,該賠償的賠償,該判刑的判刑,有什么好看的?咱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