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伸手揉了揉眉心,嘆道:“我要是繼續說下去的話,可能真說不清了,反正就一點,我沒有抄,你們即使一致認為四年后的作品跟四年前的很像,也無法判定我為抄襲,更無法給我定罪,因為著作權在我手里。”為了不引起公憤,她還是別公布自己是玄霜,捅破這層窗戶紙了,不然……估計會氣死氣暈一大片。可,就算她不公布,還是有人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比如……袁律師!!他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江酒,渾身抖如篩糠,整個人搖搖欲墜。‘因為著作權在我手里’他從事律師行業數十載,如何能聽不懂她這話的意思?她是說……她本就是原創,不存在什么抄襲。再直白一點講,四年前的圖稿是她設計的,四年后的也是她設計的,她只是翻新了自己的作品。如果還聽不懂,那他再講直白點,玄霜就是江酒,江酒就是玄霜,他們口中的抄襲狗,其實是……原創。而這場官司里,壓根就不存在什么被告。哈!哈哈!哈哈哈!荒唐,真是荒唐至極!!!他精明了數十年,沒想到會干出這等蠢事。半生的名聲與威望啊,注定要毀于一旦了。臺上的法官也愣住了。一句‘著作權在我手里’,震驚到了他。難怪這女人有恃無恐的,哪怕身處在這法庭內,依舊能淡定自若,原來她就是玄霜。不過,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案子還是要判,一碼歸一碼嘛。至于判完之后她要不要以玄霜的身份提起上訴,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在一眾人驚訝疑惑迷茫的注視下,法官拍下了驚堂木,正式宣布后一份作品與前一份雷同,在法律上構成抄襲。當然,他不會傻到說創作者本身抄襲了,單純只是揪住作品在說事,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那群還沒從江酒一番話里反應過來的觀眾聽完法官的宣判后,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喊‘爽快’‘過癮’。唐靜茹一張俏臉興奮地扭曲在了一塊兒,就差沒跳腳驚呼了。判了!法庭判了江酒那賤人抄襲!哈哈……她激動地握住袁律師的胳膊,抖著聲音道:“謝,謝謝您,真的謝謝您,要不是您,這抄襲狗怎么下臺,怎么鋃鐺入獄?”袁律師臉色慘白,緩緩蠕動薄唇,想要說些什么,可嗓子眼里像是堵了棉花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蠢!真是愚蠢!江酒都把話說得這明白了,她居然還沒聽出她的意思,也活該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臉。聽審區,溫碧如,江柔,陸夫人等人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總算是讓那賤人翻不了身了,接下來,就該將她送進監獄,讓她好好在里面待幾年了。她們急,唐靜茹比她們更急。“法官大人,既然您已經判定江酒的作品抄襲了,那,是不是應該給她定罪判刑?”法官微微頷首,淡聲道:“因為剛才江小姐提到了著作權屬于她,所以我方只判了作品抄襲,并未判處江小姐本人抄襲。”唐靜茹被他一番話給繞糊涂了,蹙眉問:“她畫的作品構成了抄襲,難道不就是她本人抄襲了么?我沒理解您的說法,能請您說得再明白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