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能做出對雙方都有利的決定,只要這事兒辦好了,我就舉薦你入沈氏的股東會。”楊總緩緩捏緊了手里的支票,目送沈芷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后,他迅速走到門口關(guān)上了房門,然后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喂,是白先生么?”話筒里傳來一道輕‘嗯’聲。楊總四下觀望了一圈,然后壓低聲音道:“白先生,剛才沈家二小姐親自來找我了,說想要讓我在新藥劑里動些手腳,然后栽贓嫁禍給江酒,您說她此舉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我在新藥劑里添加其他成分的事情被沈玄知道了,他特意派他妹妹來試探我吧。”片刻的沉默后,話筒里傳來白灼低沉沙啞的聲音,“她有沒有說她為何要栽贓嫁禍江酒?還有,她以什么條件請你辦這件事?”“她給了我三個億,說是幫我還賭債。”楊總直言道,“至于她為何要針對江酒,這我就不知道了,她不肯說,女人搞女人,我猜是為了爭奪男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沈玄知道我在藥劑里動手腳的事了,所以派她妹妹過來試探。”“有點意思。”白灼突然獰笑了起來,心情似乎很愉悅。“看來咱們這位江大小姐得罪了不少人,所以都想打新藥劑的主意,試圖將這救命良藥變成催命符,讓江酒身敗名裂鋃鐺入獄。”楊總微微瞇眼,蹙眉問:“您的意思是讓我答應她的合作?”白灼冷笑了兩聲,拔高語調(diào)道:“答應,必須得答應,若到時候東窗事發(fā)了,咱們就可以將沈二小姐推出來擋刀,更重要的是她一旦踏進來便能將整個沈氏全部拉下水,哪怕沈玄日后查到了什么,他也不敢對外泄露的,除非他能忍痛割愛放棄自己的親妹妹。”楊總的眸光一亮,欣喜道:“還是白先生心思通透,您說的不錯,只要沈家這位二小姐一腳踏進來,那整個沈氏就全被她拉下了水。”他的余音剛落,話筒里陡然傳來白灼爽朗的大笑聲,“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次江酒如果還不死就天理不容了。”“……”...黎家。醫(yī)務室內(nèi)。黎晚為蕭恩降了溫,又給他的后腿打了石膏,見心電圖慢慢恢復了正常,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俊逸男人,她心中一片荒涼。這幾年她不愿回來,也不愿告訴父親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就是怕給他平添困擾。原以為她可以帶著孩子永遠生活在國外,不再打擾他的生活,可命運弄人,一場疾病,又一次將他們捆綁在了一塊兒。難道他們注定要糾纏不休么?“二妹。”黎蕓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拉回了黎晚飄忽的思緒。她轉(zhuǎn)身走出病房,順手關(guān)上房門后,啞聲問:“姐,你怎么過來了?爹地呢?他怎么樣了?氣有沒有消一些?”黎蕓輕輕一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爹地不是在生你的氣,他是在跟自己過意不去,這些年一直誤解你,如今蕭恩捅出了七年前的事情,他難免自責內(nèi)疚,放心吧,過幾天就好了,蕭恩呢,他的腿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