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殤死死咬著唇瓣,用著冰冷無溫的目光注視著她。這個女人剛才一番話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思。除了她跟酒酒以及那肇事者,再也沒人知道那場車禍發生在西雅圖。而這女人一下子說出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是幕后主使么?“蘇煙,為什么?你為什么連一個兩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蘇煙表面上仍舊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阿殤,我真不知道你想說什么,如果你認為是我害了你兒子,害了你斷臂,你大可以拿著證據去找南梟跟洛河,以他們兩跟你的關系,應該會為你撐腰的。”洛殤緩緩握緊了拳頭。她不會去找他們的。因為蘇煙的父親對他們有養育之恩。即使她跟他們說,也得拿出證據,否則他們不會動蘇煙。這也就是這個女人敢光明正大來找她的原因。“蘇煙,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日你會自食其果的。”“是么。”蘇煙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朝門口走來。經過洛殤身邊時,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約了人,就不叨擾了,阿殤,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是無法將我怎么樣的。”說完,她踏著高跟鞋走出了出租屋。走到外面的長廊,她又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看著洛殤,淺笑道:“如今的南梟,是暗龍的掌事,雖然權利沒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領大,但如今他在暗龍有自主權,國際上無數的商業大亨都想巴結他,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即使三宮六院也不足為奇,而暗龍的規矩,也允許他妻妾成群,洛殤,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吧,真的不配與他并肩而立,如果識趣的話,你應該遠離他。”洛殤緩緩握緊了拳頭。蘇煙的話,如同一把誅心的刀。她確實配不上南梟。那個男人如今是國際上叱咤風云的人物,跺一跺腳就能讓全世界女顫三顫。她是什么?一個斷了胳膊,心智近乎到了遲暮,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生育的女人,連普通的光棍都瞧不上。有時她看著左側斷了的胳膊,連她自己都覺得猙獰可怖。這樣一個殘缺不全的女人,但凡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倒胃口。她又有什么資格與那樣一個梟雄并肩而立?如今她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報仇。她要為她的孩子報仇,她不能讓佑佑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既然那兩個兩人都靠不住,那她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等殺了蘇煙后,她就了結了自己。這個世界再無牽掛。死,或許是她唯一的歸宿,也是唯一的解脫。…私人別墅。客廳內。南梟正在跟洛河談話。洛河沉聲問:“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從海茵家族竊取了什么?”南梟微垂著頭,默了片刻后,淡淡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因為當時我被派到非洲去處理那邊的動亂了,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失憶,哦,對了,你回到組織后不久,海茵家族在中東的控制權就易主了,我猜測當年是你通過海大小姐竊取到了海茵家族對中東的部署,然后上報給了組織,組織以鐵血手腕直接搗毀他們的部署占取了整個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