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派出數(shù)十個保鏢才將她從人潮里撈了出來。而關(guān)于遲暮大師的美談,也從博物館開始往外流傳,短短半日就轟動了全球。…茶樓內(nèi)。江酒與沈玄坐在臨窗處,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片刻的沉默過后,沈玄率先開口問:“你沒流產(chǎn)吧?”江酒笑著搖頭,“沒有,你忘了,我是神醫(yī)無名,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流產(chǎn)?這世上還沒有人能用藥害我。”沈玄從窗外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了江酒身上,不禁失笑道:“也對,我倒是忘了你本事大著呢,又怎么可能由著胎兒流掉?孩子沒事就好,我這聽了也歡喜,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江酒淡淡一笑。伸手端起桌面上的果汁輕抿了幾口后,悠悠道:“我本不想讓你們知道真相的,沈芷薇伴了你們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該那么自私,去剝奪……”“酒酒……”沈玄一下子沉了臉色,低喝道:“我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這本就不是你的錯,當(dāng)年陳淑媛那女人不折手斷,將你們兩給掉包了,你本是天之驕女,卻被蒙了塵,不過歲月賦予了你那么多苦難仍舊沒有打敗你,我相信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后等待你的將是幸福與安寧。”江酒回頭與他對視,輕笑道:“我有陸夜白就心滿意足了,你也別刻意改變什么,沈芷薇做了沈家嫡女二十余年,她沒有做什么十惡不赦之事,你們多多包容她吧。”沈玄坐直了身體,正色道:“酒酒,你們可以共存的,她是養(yǎng)女,你是親女,你們兩都可以成為沈家的……”不等他說完,江酒直接擺手制止了,“我前段時間之所以篡改數(shù)據(jù),就是不想回沈家,不想讓沈芷薇認為我在搶她的身份,沈,沈玄,你別把這事兒告訴你父母好不好?我回不回家族真的不重要,沈家嫡女的身份對我而言只是錦上添花罷了。”“可你現(xiàn)在急需這個身份,外界都說你是野種,說你生父不詳,都在詆毀你嘲笑你謾罵你,我作為你的兄長,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那些噴子糟蹋?”江酒笑著搖頭,“沒事兒,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不必放在心里的,他們之所以噴我,是出于羨慕嫉妒恨,誰讓我有那么多大佬身份,還順手拐走了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沈玄被她給逗笑了,不過見她態(tài)度強硬,也沒再繼續(xù)勸說了。以后總有機會的,他就不信尋不到合適的時機讓這丫頭認祖歸宗。“罷了,就遵照你的意愿吧,你心思通透,能想得通,我真的很欣慰,以后的日子還很長,哥哥總能尋到機會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江酒臉上的笑意漸濃。除了陸夜白,她不曾在任何一個異性面前露出如此燦爛的如同少女般純潔無憂的笑容。沈玄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可別在我面前撒嬌,要是讓陸夜白知道了,估計會削了我。”江酒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動你,因為他要娶我的話,還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沈玄聽罷,爽朗的笑了起來。別說,陸夜白那家伙想要娶酒酒,還就得經(jīng)過他同意才行。